見機不對想溜的人叫隆濤,在中都城這一帶也算是有點名氣,浪蕩富家子弟,家裏有點錢財勢力,所以倒也不是怕了慶威,隻是被逮了要挨頓打那也不好受。家裏老母病重,被其父攆著來排隊,好久沒看熱鬧,今日有點過於興奮,樂極生悲了。
就在隆濤悄悄退走時,內圈的戰況一時白熱焦灼。
“鎖八方。”高紹吸氣大吼一聲。
慶威立馬會意,清嘯道:“虎嘯山林。”
“袖裏劍。”辛枯跟著應道。
這套配合一看就是演練過,竟然相得益彰,三武狂的紅芒四射,氣勢如虹。
各自絕招帶起漫天塵雪,無風自動,隨紅芒狂卷。
這一刻,高紹的鎖,不再隻是捆。
這一刻,慶威的爪,不再隻是猛。
這一刻,辛枯的劍,不再隻是隱。
三人配合無間,隱隱打出了,武狂境上一流的組合技。
“唏噓,還有這一手哪。”
“開眼了,頭回見。”
“咦,感知不到那傻子的氣息了。”
“啊,我以為是我境界弱,從他們三人聯手時就沒了。”
“稀奇哪,這事沒那麼快結束,快去叫少爺來看。”
步官隨著三人聯手,氣息竟然漸漸隱去,若不是剛才輕描淡寫破了慶威的虎刺鋼爪,都會以為這是位平常人。
三人中高紹鎖鏈先到,遊移如蛇,由下自上,纏縛步官雙腳。
慶威運氣清嘯,音波席卷直貫步官心門,辛枯也適時出手,靈氣灌注袖裏劍,劍借聲勢,聲借劍利。
有書長,無書短。
電光火石間隱去氣息的步官右手持劍,挽花而起,星辰黑劍竟然不再漆黑如墨,點點星光在劍身上此消彼現的閃爍。
步官以極快的速度劃出一劍,快得拖著星光的黑劍給人一種殘影錯覺。
自上而下的一劍,裂了聲波,斷了袖裏劍,解了八方鎖。
全場氣氛一凝,這是憋氣,氣氛再一釋,這是鬆氣。可見步官這一劍帶來的震撼。
“呼,何等神兵?”
“未知,狂級之上。”
“使的人也了得,竟然可以內斂氣息。”
圍觀的人議論的時候,場中的高紹三人也是一臉震撼。
這事棘手了,哪裏來的毛頭乞丐,有這身手和神兵,怎麼會是這模樣?
這事如何是好?就在三人用眼色交流時候,步官先開口了:“不打了,不打了,沒力氣了,餓死俺了。”
說完這話的步官收劍席地而坐,嘴裏叼著繡球,一雙大眼眨巴著看著高紹三人。
這話說的天真,高紹三人可不信,你說不打就不打一日天下得少死多少人?
“閣下了得,隻是毆打本官孩兒這事做何了結?”高紹口氣軟了點道。
“說了壞人就該打,真煩,我要去找吃的了。”步官有氣無力的回道,起身就要離開。
“哼,就算你有神兵,今日要走也得脫層皮。”高紹這次是真的怒了。
嘩啦,一幹守衛家奴在高紹手一揮之下團團將步官圍住。
高紹搶先出手,隨手就抓起身邊家奴的佩劍,再次衝上。
高紹衝的快卻也小心,知道步官有神兵不好對付,一道簡單不過的直刺使出。這是劍法基礎,一般都是試探,為後續無窮變化做準備,雖是先手,卻有不變應萬變之效。
“不好!”
這聲情不自禁的喊聲是來自高紹。
沒錯,不好了,他這一劍輕飄飄的直入步官肩胛,毫無阻礙,輕取如意仿佛這是就是演練配合。
高紹驚慌的抽劍翻飛而退,一臉嚇的青黃,看了下步官,驚疑不定。
高紹可不覺得這一劍能刺中步官,剛三人配合都被化解,這一劍刺中不有詐才怪。必定是這小子以輕傷換取大勢,欲奪吾命。這是刺中步官那一刻,高紹腦袋高速盤算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