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掀了步官的大餐,還要打俺。”步官緩了口氣也回了句。
“什麼大餐?”巴爾噠疑惑道。
“就是隆哥請俺吃的大餐,叫家……家什麼來著……”
“是家風。”
不等步官說完,巴爾噠隨行護衛就答了句,顯然是去過醉鄉樓。
“對對對,就這個,可好吃了,這人太可惡,不讓步官吃,還要打俺。”步官一臉憤懣。
巴爾噠一聽“家風”臉色就黑了幾許,而薛耀忠恨不得上前撕了步官的嘴。
整個中都誰不知道隻有青鼎城胭脂巷的醉鄉樓有這道所謂的“家風”。換句話說,嚐過這道“家風”的,肯定去過醉鄉樓。去醉鄉樓嚐鮮的不是沒有,而像步官單純就是衝著吃去的,肯定沒有。不去眠花宿柳,怎談醉忘鄉?
巴爾噠為什麼黑臉,這事要從幾天前說起,青鼎城城主薛耀祖特地拜訪不是無的放矢,是過來跟巴爾噠談聯姻一事的。本是打算東西兩城締結姻親,鞏固城主位置。
剛巴爾噠瞧著薛耀忠還和眼,現在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巴爾城主見笑了,在下處理下家事,稍等片刻。”薛耀祖拉著臉瞪了薛耀忠一眼,對巴爾噠道。
“無妨。”
薛耀祖是打算拿步官開刀了,有時武力也是一種外交手段。
“三弟,這個……這個……”薛耀世是想說,他們一行這麼多人都拿不下步官,隻是礙於這麼多人在場沒好意思開口。
“二哥,稍作休息,勿憂……憂”薛耀祖憂字說一半卡了下,因為他看到其二哥連烈焰拳套都帶上了。頓時臉色數變,凝重了許多,最後直怔怔的看著薛耀世。
薛耀世點了點頭,意思不言而喻。
巴爾噠做了這麼久的西嶺城主,自是識貨之人,一下瞧出那是薛家寶貝烈焰拳套。有點錯愕於步官的強大了,畢竟步官給人的感覺實在是太稚嫩了。
薛耀祖不動聲色接過二哥的烈焰拳套,開始醞釀氣勢,準備對步官出手了。
薛家急著跟巴爾家族聯手其實是有原因的,此事的根由還在白燁這。自從白家被程魔覆滅,整個青風國境內動蕩不安,人人自危,毫無安寧日。連帶的,青鼎城作為青風國駐守中都的前沿,薛家壓力大增。畢竟現如今朝中真正掌權的人是程魔,一紙令下,這個城主說沒就沒,所以急切的想跟巴爾家族拉上關係。到時就算程魔要下手,也得思慮一二。
“落陽殘。”
這是薛耀祖拳法和心法結合所創的技法,比之避火拳罡,更進一步。
每出一拳便如落日一般灼熱奪目,步官擰身躲避,卻被烈焰拳套爆發的氣勁燒焦了衣裳。
“星軌無痕。”
步官最後躲不過,使出從未見過的劍招。人劍如虹,星軌卻無痕,憑光一閃,以星輝之勢破了薛耀祖的落日。
滿場震撼!
“此子好生可怕,薛城主不是對手。”巴爾噠小聲道。
薛耀祖算盤打的響,今日卻是全部失了算。一個坑爹兒子就罷了,哪來的黃口小兒,劍法詭絕。
武力外交沒談成,顏麵盡失,氣的滿麵紅光,準備大手一揮,便是要仗人多圍歐了。
就在此時,被步官護於一旁的白燁又開始失常了。
“嗬嗬”不算大聲,卻很清晰的傳入每個人的耳裏。
薛耀祖當是多看了一眼。
而後臉色轉瞬百變,本要揮下的手就這麼僵硬的抬在空中。臉色從疑惑,緊張,驚恐,驚喜來回切換,幾個呼吸間就滿頭大汗。
“巴爾城主,今日暫且告退,改日再來拜會。”
薛耀祖竟率眾頭也不回欲走……
步官見薛家一行轉頭就想走,牛脾氣一上來,就說了句:“哼,打了俺還想走。”
這話說的好似步官是得勢的一方似的,讓巴爾噠都錯愕了幾秒。步官雖說獨鬥不懼,卻也不是一人可以打這麼多個的。
“你想怎麼樣?”薛耀忠咆哮了句。
“給俺道歉。”步官耿直的回了句。
“不可能。”薛耀忠想都沒有想就回絕。
“犬子日前多有得罪,這些黃白物且當賠禮。”薛耀祖說完就讓隨從遞上了張銀票。
步官看都不看就收下,理所當然得心滿意足。
待薛家一行走後,巴爾噠開口對步官邀請道:“小夥子身手大材,不如到府中薄酒小敘?”
“不,俺還得帶小白回去等姬哥。”步官直接了當的回絕,領著白燁就走。
巴爾噠略顯尷尬的也打道回府。其實巴爾噠主要沒邀請到點兒上,什麼薄酒小敘,步官可從不稀罕你是什麼人的邀請,喝的是什麼樣的好酒。巴爾噠若是換一句,小友不若到府上嚐道家風洗塵。步官那是絕無二話,屁顛滿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