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和平盛世之中,外界卻隻是盛傳這位美到男女莫辨的王爺凶殘狠厲,喜怒無常,卻忘記了是他十三歲便率領百萬雄師出兵,肅清邊關,開拓疆土。
讓曾經的弱國出雲在短短的十年時間裏麵,就變成了聖域大陸唯一的強國。
如今國泰民安,盛世祥和,這裏麵起碼有九成功勞要歸屬於眼前這位陰晴不定的鐵血王爺。
這也是為什麼王爺在外界風評如此之差,可鐵騎兵卻對他誓死效忠的原因。
隻是……
這些日子,有一個疑問一直都盤旋在吳庸的腦海中。
幾乎是整個出雲國的人都知道:
攝政王雖然豔壓天下,可最不喜有人對他露出垂涎模樣。
但凡是有人說過他美的像個女人,基本墳頭上的草已經五丈高了。
但那天,在帝陵,雲清淺罵他“不男不女的老妖怪”的時候,他竟然放過她了!
雖然王爺答應拿了十萬兩黃金就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毋庸總是覺得好像有哪兒不太對勁……
就在吳庸準備退下的時候,容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對了,文史石椿怎麼樣了?”
一提起石椿,容澈就想到那日在帝陵他被嚇得尿褲子的樣子,不由皺起眉頭,一臉嫌惡。
吳庸頷首:“平日做多了虧心事,自然是經不起嚇的。潮州水患,撥糧賑災的事情他負責,如今潮州民不聊生,他已經將私吞賑災款的事情全部供出來了。”
“下去吧。”容澈揮了揮手。
待吳庸離開之後,他緩緩的闔上了眸子,腦海裏浮現出一張俏麗的小臉還有一雙狡黠的清眸。
他嘴角輕輕一扯,從案台下的抽屜裏麵,拿出一隻精致絕倫的小錦盒。
打開錦盒,裏麵是一塊折疊整齊的翠綠肚兜。
肚兜的角落繡著一個細致的“淺”字。
修長白皙的指尖輕輕觸上去,容澈腦海裏瞬間出現了雲清淺俏臉漲紅,一臉憤怒到恨不得吃人的表情,“你這個大變態!”
嘴角幾乎是下意識的輕輕揚起,“看來往後的日子,不會那麼無聊了。”
翌日,剛近正午時分,一道急匆匆的身影便立刻竄進了攝政王府的大門,那些下人擋都擋不住。
後院的長廊外,容澈正慵懶的側坐在憑欄邊上。
今日,他褪下了一襲血色錦袍,換上了一身素白的華服。
紫金鑲邊的白底華服上,血紅的曼珠沙華從胸襟處蔓延開去,點綴在每一個角落。
襟口的中衣依舊是大紅色的鑲邊,讓他整個人都豔麗了起來。
此時,他素手輕抬,將手裏最後一把魚食撒了下去。
刹那間,五顏六色的鯉魚爭先恐後的冒頭搶食,湖麵激起陣陣漣漪。
候在邊上的白衣丫鬟梧桐連忙上前,將打濕了的錦帕送到他麵前。
容澈撚起錦帕,細致的擦拭著自己的指尖,“什麼時辰了?”
梧桐連忙頷首,“正午時分。”
“正午?”容澈眉角輕輕一挑。
正打算說什麼的時候,前院就傳來一陣嘈雜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