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會用我的行動證明,我不是會讓你恥辱的兒子!”
阿納烏可汗張了張嘴唇,拚命的想說話,可是嘴唇隻是輕微的顫抖了幾下,發不出一點聲音。
亞庫澤勒一下子抽出了劍,他覺得胸口一陣劇痛,一陣冰冷,他像是掉進了一個萬劫不複的深淵,眼前一片漆黑。
他想起身,再看一眼自己熱愛的草原,可是沒有辦法動彈一絲一毫,隻是重重的跌倒,發出一聲悶響。
阿納烏可汗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像是逐漸的墜入了永久的黑暗之中。
但是他的腦子還有一點意識,他看到了他第一次被兄長抱上馬,看見了他第一次斬殺的一個部落叛徒,看見了那片綠綠的草原,他的歸宿……
隻可惜,這種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他死不瞑目……
過了半晌,看著阿納烏可汗再也沒有一絲氣息的時候。
亞庫澤勒用手背拭去了眼角的淚水,然後叫來了自己的心腹,通知大汗已死,他是大汗臨終遺言中的繼位人。
各部族的頭人以及阿納的族人大部分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他們知道,西韓和三殿下關係密切,現在他們與出雲為敵,隻能倚仗西韓。
而三殿下的才能,也確實是十分出色的,再說了,這是阿納家族的家務事,誰做大汗他們都得照老樣子生活,並沒有什麼別的不同。
於是匆匆在叱吒大帳中為三殿下舉行了繼位大典。
三殿下看著跪在他麵前的這些頭人,他終於了卻了一件心中大事,他的目光冰冷的掃過這些人,心中卻並不平靜。
這些人,從前也是這麼臣服於他的父親的,可是現在,卻沒有人站出來替他的父親說一句話。
他替父親感到有些不值,但是一邊又很欣慰,這樣正好,他要的隻是聽從他差遣的部下而已。
他知道,雖然他現在坐上了這個位子,但是絕對不會平靜的。
他的兩個兄長,都覬覦這個位子很久了,自然不會甘心的,至於大哥紮西龍不,他並不十分擔心。
隻要給他一塊封地,給他供給,他就能安穩,主要讓他頭疼的還是他的二哥,這個父親臨終想見的人,某種意義上來講真正的阿納家族的繼承人。
不過他並不把脫別塔哈放在眼中,那個武夫,借別人的手就可以除掉他,他需要的,隻是一個完美的計劃而已!
吳庸和李將軍帶著將士們撤退,但是依然沒有跑出西韓軍的包圍,此時,他們正被西韓軍的數萬之眾團團包圍。
“兄弟們,握緊你們手中的武器,今天,就算是以身殉國,也是壯烈的!”李將軍淡淡的對手下的將士們說道:“可惜沒有酒……”
“李將軍,等打完這些遼狗,我請你喝酒!”吳庸看著李將軍說,臉上滿是堅定的表情。
李將軍舒展開了眉頭,放生笑了出來,然後朗聲說道:
“好。好啊!吳庸公子,記著你的話,欠我一頓酒!”
然後怒吼道:“弟兄們,跟我殺啊!”說完便舉起手中金槍朝西韓軍陣營衝去。
風漸漸的停了,陽光照射在無邊無際的草原上,形成了一種獨特的紅。
片片雲彩在紅色的天空上飄蕩,看起來那麼的純淨,在綠海般的草原的襯托下,似乎走幾步就可以進入雲彩之中了。
隻是,這雲彩之下,是另一種紅,血紅,血流成河。
西韓軍和出雲大軍展開了搏殺,殊死搏殺,可是西韓軍在人數上就占了先機,以數倍的人數圍攻出雲大軍,李將軍看著自己的部下一個個倒下,心中的恨意越來越濃。
最後,他們五千多人被西韓軍包圍在一個小小的山丘上。
“吳庸公子,你功夫好,帶著幾個恩突圍出去,不要陪我們在這裏喪命。”李將軍對吳庸說道。
吳庸笑道:“李將軍,認識你這個朋友,是我吳庸的幸事,我吳庸是怎樣的人你還不了解麼?堂堂七七男兒,戰死沙場,何足道哉!我們並肩子上呼!”
說著又挽出一個劍花,朝湧上來的西韓軍殺去。
李將軍看著吳庸的背影,使勁的點了點頭,果然是一劍吳庸吳庸,就是爽快,說著也挺槍衝了上來。
突然,一陣衝殺聲傳來,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李將軍放眼看去,看見了不遠處帥氣上的“君”二字,杏黃大旗黑色的大字在風中獵獵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