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如果真的連慶安王都知道我們中毒不是意外,其中有貓膩的話,那麼必然與他有關,可是我也曾派人查探過,的確不是慶安王所為,和他有關的人也都查過了。卻沒有一點消息。”
容澈自責的說道。
“主子,這件事情我會繼續派人查的,一定會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景東信誓旦旦的保證。他一直是容澈的心腹,查探事情是最拿手的本領。
容澈看著景東,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兄弟,為難你了。”
說著眼光落到了景東的斷臂上,臉上多了一絲不忍之色。
景東自小就跟隨著他,他們之間的情分,不僅僅是主仆,更是兄弟之情。
可是上一次偷襲西韓軍大營的時候,不幸被抓,景東也因此失去了一條臂膀,容澈為此很是難。
天色已經逐漸的暗了下來,遠處除了被風吹動的草浪,已經看不清楚別的什麼了。
容澈看著遠處,一騎人馬正飛快的朝虎口關奔來。
原來是前來報訊的,李將軍已經率領三萬大軍肅清了草原脫別塔哈一族。
稍後,李將軍會和紮西龍不一起回虎口關,而容澈將親自奉紮西龍不為阿納家族的新任大汗。
果然,不多時,大軍就浩浩蕩蕩的凱旋。
草原上的人馬雖然作戰勇猛,可是他們得知隻是兩個王子之間爭權奪勢的戰事後便紛紛投誠了有出雲作為靠山的大殿下紮西龍不。
脫別塔哈大勢已去,隻是帶著家眷和他的草原十三鷹殺出了一條血路後逃跑了。
容澈為李將軍擺了慶功宴,同時承認了紮西龍不的大汗身份,他隻是替脫別塔哈有些遺憾。
這個和他結盟的二殿下,卻被自己的部隊擊敗,落得個流落草原的下場。
欣慰的是,今日之後,便再無戰事,他即將帶著他的將士們回家。
西韓在這場戰鬥中損失慘重,五年之內,他們絕對不會再輕易的舉兵進犯。
而至於這些草原人,他們還是自知的實力的,不會以卵擊石與出雲作對。
也就是說,在一個短暫的時期,將不會再有戰事,他終於明白,有時候,戰爭,也是為了和平。
徹底的勝利,將士們都很是興奮,酒過三巡的時候,月亮也已經高高的掛在了天邊。
雲清淺在房中正要寬衣睡覺,卻忽然聽見外麵有一陣異常的響動,警覺的她馬上飛身走到院中。
院中除了沙沙作響的樹葉之外,似乎沒有其他的不正常的地方,可是憑著多年的經驗,雲清淺覺得今晚一定不會是個平凡的夜晚。
正想著,容澈匆匆走來。
容澈臉色凝重,看到雲清淺後似乎鬆了一口氣。
“發生了什麼事情?”雲清淺問道。
容澈在雲清淺耳邊低聲說道:“守城的幾個值夜的士兵被人殺害了,而且看他們一路上殺害士兵的方向,是朝後院來的。”
容澈說道,身上還有一股酒味。就是怕後院出事,所以他才匆匆帶人來的。
“對方是什麼人?”雲清淺問道。
容澈搖了搖頭,然後堅定的說道:
“確定是草原人,但是我們甚至還未發現對方的身影。”
他想,一定是脫別塔哈和他的草原十三鷹。
二人正說著,突然西院那邊傳來一聲慘叫,雲清淺和容澈二人聞聲飛快的朝西院那邊奔去。
吳庸住在西院,所以容澈和雲清淺趕到西院的時候,看到吳庸正蹲在一具士兵的屍體旁邊檢查。
“什麼情況?”容澈問道,同時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屍體,脖子上一道深紅的疤痕,一刀致命。
“讓大家小心戒備!”容澈向身邊的副將說道。正說著卻聽見南院又傳來了士兵的慘叫聲。
“看來這些家夥是在聲東擊西。”吳庸說道。
“等等,不對,他們隻是在找人!”容澈說道:“紮西龍不和他的部下就住在南院。”幾人暗叫不好,然後朝南院奔去。
顯然,這些人就是來找紮西龍不的,隻是不知道他住在哪裏,所以在後院亂闖。
果然,南院方向的喊殺聲逐漸大了起來。兵刃相接的聲音頓時響徹了整個寧靜的黑夜。
南院裏,果然是脫別塔哈和他的草原十三鷹正在和紮西龍不的人纏鬥在一起。
“住手!”容澈喊道:“脫別塔哈,住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