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窗簾遮住了光，會客室裏一片昏暗。相對而坐，有秘書進來到了咖啡，然後微笑轉身離去。整個房間，看得出來隔音設施很全。依雨笑望著他一句話不說，打開了電視。
放得正是剛剛的風水講座，他調到了最後三分鍾。
那個時侯，舒國璋出現在現場，推拒所有人的訪問，隻是坐到了諸葛衝身邊。一張小圓桌，因為他的加入顯得有些窄，林月站起身離開。風水學討論已到了最後，記者把目光對準難得一見的舒國璋。
“舒先生對風水原來也是這般的喜歡，今日來是有什麼要討教依雨大師的嗎？”
在場的時候沒看見，這會兒看錄像，華影才發覺原來那個時候他撓了撓頭，裝出一種很可愛的樣子。華影輕笑，繼續關注。
“這位記者真是會開玩笑，不過你真的說對了。我是來問依雨大師要個意見的。”
“什麼意見？”
“這是私事。”舒國璋微微一笑，“不過有一件事很快就不會是私事了。這裏先跟大家打聲招呼。”
“舒先生這是欲擒故縱，我們都很期待呢？是什麼私事呢？”那位女記者回眸對著鏡頭一笑。舒國璋笑道：“衝兒將會是舒氏的法律顧問。”
“更換首席法律顧問可是件大事。”
舒國璋微微擰眉，“我並沒有說是首席的，你是怎麼知道是首席的？”所有人聞言，氣氛都凝滯了，突然他笑，“不過確實被你猜中了。之前的首席顧問有事離職了，二席卻站到了對立麵，這個時侯舒氏很缺人。”
在錄製過程中，華影一直低著頭，所以沒有看見他的眼神，看錄像的時候才愕然發覺他的眼神裏有幾不可探的歉意。
“舒先生這麼鄭重其事地提出來，自然是首席法律顧問，諸葛先生高才一定能做好……”
‘啪——’一聲，依雨關掉了電視機，回頭望著華影。
“你明明不信風水，為何要來。”
“以前不信，不代表現在不信，又或者說以後不會不信。”他遞來煙，華影搖頭，“我不抽煙。”
他擱下了煙，抬頭看著那牆上的掛鍾。“一個小時候就要開庭了。”
五指握起支著下巴，手肘頂著台桌，側眸望著他。“你說開庭？”
依雨輕笑，點燃了一支煙，不抽就擱在煙灰缸上，讓它一點點消耗。他的手輕輕敲著玻璃台桌，容顏一點點在變。
華影目瞪口呆，看著他的皮膚一點點變白，頭發一點點變長變黑，五官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更為詭異的是，他一開口聲音嬌軟。“你爸爸可能沒有告訴你，宮顏兒提出了訴訟。她要拿回宮家的碼頭。”
“你……”華影吃驚的不是她說的話，而是完全被她詭異變化的容顏震驚了。
她緩緩摘掉了墨鏡，露出墨黑的瞳孔。華影一愣，這雙眼，仿佛在哪裏見過，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的慈愛，脈脈含情。“我們哪裏見過？”
“碰見美女你都這麼問嗎？”一語輕笑，食指輕彈之間香煙的煙火繚繞，彌漫著一種木材燃燒的味道，濃煙四起。華影嗆得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