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你這是拐了哪家小媳婦兒被丈人揍了呢？”
看到孫悟空的模樣，豬八戒忍不住調侃道。
“放你娘的豬屁！”
孫悟空抹去嘴角的血液，恨恨道，“俺老孫就是拐了玉皇大帝的孫女，你看他敢不敢多嘴說上什麼！”
“那可保不定，這裏的人又不認你齊天大聖的招牌。”豬八戒嘿嘿笑道。
“大師兄，是誰傷了你？”沙和尚好奇問道。
孫悟空沉著臉剛欲說話，突然注意到了眾人身後那具巨大的屍體，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這家夥是被誰打死的？”
“諾。”豬八戒衝著倒地不醒的夜一拱了拱豬鼻子。
“夜一？”孫悟空的聲音陡然提升了數個音調，“就憑他那小胳膊小腿？”
“你還別說，”豬八戒哼哼道，“他那身寶甲端的是厲害無比！射出來一堆黑乎乎的東西，碰到怪物身上就劈裏啪啦亂炸！”
“射出來......我咋聽著這麼想吐槽呢。”一旁的劉小頂暗暗想道。
看著爛得像被無數個巨靈神捅過一樣的巨大屍體，再看看臉色蒼白，仿佛透支了七天七夜的夜一……
孫悟空撓了撓褲襠，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嗯......等等！”
他突然嗅了嗅鼻子，一個箭步衝上去。
眾人隻覺一道殘影掠過，孫悟空已經出現在一百米開外的巨人屍體旁邊。
“……沒錯，就是這個味道。”
孫悟空拎著比他大上數千倍的屍體一躍而起，倒垃圾似地將它往下抖弄，黑乎乎的髒器，不明金屬的骨架，和粘稠的組織液嘩啦啦如雨般落下。
“這該死的臭猢猻！盡幹些惡心人的醃臢事！”
“直娘賊！甩我耳朵裏啦！”
豬八戒一邊蹦蹦跳跳地閃避，一邊破口大罵不止。
將巨人體內的東西抖落得差不多之後，一個晶瑩剔透的大圓球落了出來，砰地砸出一個大坑。
就是這個東西散發出來的氣息！
孫悟空眼睛一亮。
身形一閃，再次落至地麵。
這是一個直徑約莫丈餘的透明球體，裏麵盛放著乳白色的液體。隨著液體晃蕩，一隻保存完好的頭顱，和半截刻滿花紋的樹枝從液體表層漸漸浮了出來。
而在球體的表麵，還連接著許多斷裂的管子，不時有白色氣霧從管子裏湧出來。
孫悟空聞到的氣息，就是這些白色的氣霧的味道。
其餘人也圍了過來，紛紛打量著這個球體。
“咦，這張臉和巨人的臉長得好像......”芴璃貼著球壁喃喃道。
“這個就是哥爾·d·羅傑的腦袋。”
劉小頂環顧著周圍散落的巨人髒器，繼續道：“海軍的科學部隊的首長是貝加龐克，他極其擅長生物改造技術，這個巨人應該就是他的傑作。”
“真是可惜了，”傑克船長感歎道，“一個英雄，死後卻被這樣侮辱。”
“那旁邊的這根樹枝是幹嘛用的？”娜克西絲指著球壁問道。
“呃......”劉小頂撓了撓頭。
“這根樹枝，是惡魔樹的樹枝。”
一道蒼老且疲倦的聲音插了進來，幫劉小頂解了圍。
眾人扭頭望去，原來是白胡子走了過來。
在他的身後，還跟著馬爾科等白胡子海賊團的船員，以及成功脫逃的路飛艾斯一行人。
路飛一貫逗比的臉上此刻罕見嚴肅，他衝著芴璃等人深深鞠了個躬——
“這次真是多謝大家了！”
“咱們都是朋友，不用講這些。”
劉小頂拍了拍他的肩膀。
“夜老板呢？”路飛探頭探腦。
“睡得香著呢。”劉小頂側身讓開，露出少年熟睡的身影。
艾斯走上前來，衝著眾人同樣鄭重道謝之後，來到球壁旁邊，默默地看著那個仿佛睡著了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