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少辰站在會所的台階上,他靜靜望著那輛軍用吉普車逐漸遠去,很久都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夜裏的風很冷,站的久了僵硬了他的身體。
直到這裏的工作人員過來,“墨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不用,謝謝。”
話說完他才抬步往停車場那邊走去。
有些事情必須慢慢來,現在機會還不成熟。
發動引擎,他給駱向卿打電話,“出來喝一杯。”
“三哥,我在外地。”
男人眯眼,單手扶著方向盤,“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準備。”
駱向卿還想說點什麼推脫,那頭的男人已經掛了電話,他趕緊開了燈從床上爬起來,動作之大驚醒了身旁睡得正熟的女人。
“做什麼去?”容清歌扯住他。
駱向卿一邊套褲子一邊解釋,“三哥肯定碰到什麼事了。”
一聽到這個名字容清歌滿是怒火,連瞌睡都沒了,“駱向卿,你不許向著他。”
“老婆,這事吧,其實都是言言掌握自主權,隻要她不想,三哥也沒有機會啊。”套上衣服,駱向卿從抽屜裏拿了錢包就走。
如今的沐小言被駱老爺子保護得好好的,墨少辰就算有心想複合也沒那麼容易。
女人啊,腦子果然太簡單。
容清歌才不管那麼多,總之她不能讓沐小言再受到任何傷害,於是扯著嗓門大喊,“駱向卿,你給我回來!”
然而,回答她的隻有越來越遠的腳步聲。
男人啊,永遠都把友情和事業放在第一位,竟然連她這個老婆的話都不聽了?
容清歌披了件外套追出去,男人剛剛打開車門還未進去,人就被容清歌拽了出來。
“駱向卿,我跟你說話呢。”
駱向卿十分頭痛,語氣不免有點急,“你做什麼,我真有事。”
“我說,你不許向著墨少辰,他都把言言害成那個樣子了。”
“容清歌,你講講道理好不好,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你怎麼就知道他找我不是別的事。”
容清歌穿著單薄,冷得要命,她撒嬌的命令,“總之,我不許你走。”
駱向卿朝她擺手,“行了行了,你先進去睡,我很快回來。”
他這麼說了,容清歌也不好再攔著,也可能是因為真的有別的事情。
G市江邊的酒吧,某個算的上安靜的角落裏,兩個男人一杯接著一杯。
“三哥,大晚上的空虛寂寞恨啊。”駱向卿喝了口酒,他睡意還未完全清醒,“我可是有老婆的人,不能再跟你這麼瞎混了。”
男人手指點著杯身,深邃的目光透過絢麗的燈光看過去,舞池裏一群男男女女正瘋狂的叫囂著,對於他們來說,夜生活的美好才剛剛開始。
而他,卻不知道去哪兒。
盡管家裏有個小雲朵,可女兒到底不懂他的心,再強大的男人也有脆弱的時候。
墨少辰抿了一口酒,他剛才在會所已經喝得差不多了,這會兒完全是在買醉,“你家老爺子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駱向卿裝傻。
“少跟我裝蒜。”
駱向卿聳聳肩,好久沒來這種場合他還真有點不習慣。
自從他和容清歌有了女兒,每天就是家裏公司的兩頭跑,連和朋友喝茶都減少了,更別說來這樣的場合瘋狂。
他隨著音樂的節奏跟著那群人搖頭晃腦,身體裏的某種興奮因子正在彭拜的發酵著。
墨少辰盯著他看了數秒,“怎麼,老婆把你看得很緊,這種地方不讓你來了?”
“切。”駱向卿可不會承認,“我那是自覺,什麼叫看得很緊。”
不過,他偶爾確實想出來放放鬆,人那,不應該一直給自己壓力。
“結婚的感覺怎麼樣?”墨少辰突然問。
駱向卿聞言停止了搖晃,一本正經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三哥,你是結過婚的人,還問我?”
“忘了。”
駱向卿嘴角微抽,“那你到底什麼意思。”
“別扯開話題,是我先問你的。”墨少辰又給自個到了一杯酒,“如果沒什麼可說的,那麼你就滾。”
我去,連求人也這麼霸氣。
可駱向卿偏偏就吃他的這一套,如實招來,“老爺子對言言的婚事很著急,別的我就不清楚了。”
“你回去跟他說,我會找個合適的機會。”
駱向卿不懂,“……”
這句話算什麼,保證,還是承諾?
聽著怎麼就那麼別扭呢,什麼叫做找個機會,難道他們家言言需要的是機會?
“向卿,這四年你還是沒有長進。”墨少辰喝下杯裏的酒起身,“也不怪你,大概是因為你太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