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山心念著杜賀,所以並沒有著急殺掉那幾個魔修,反正鼎門眾多高手在此,他們是絕無生路的。
淋漓的鮮血順著杜賀的身體流了下來,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雖然變身之後成為一個巨人,但這隻是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自身的攻擊和防禦,他本身的血液並沒有增加,所以在大量的流血之後,必然會有生命危險。每種修煉法門都有弊端,像落山的速度快,但是隻要一旦被圍困,就等於陷入了絕境,杜賀修煉的強身術就是身體不能輕易受傷,一旦流血之後,就會對自己很不利,這便是強身術這種修煉法門的弊端。
當眾多魔修誠惶誠恐,停止攻擊的時候,杜賀如小山般的身體卻如失去了支柱,突然跨了下去。
當一個人遭受強大壓力的時候,也許他會堅強的對抗,從而突破自己的極限,可是當這種壓力一旦消失的時候,這個人就是立刻失去精神支柱,稍有不幸的話還有留下後遺症。
落山一把抱住杜賀的身體,看著渾身是血,身體癱軟的杜賀,落山的心理默默流下了淚水,杜賀的眼神虛弱無光,輕輕的掃了一眼落山,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道:“落山,我終於又見到你了。。。。。。不過可惜的是,我們都已經死了,我沒能為你報仇。”
起初把落山聽的一愣,自己和杜賀已經十年沒有見麵了,自己剛剛看到杜賀的時候,都沒有認出來,為什麼杜賀剛一看到自己就認出自己來了呢?可是當聽到後半句多時候,落山終於釋然,原來這小子是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落山的心理在流淚,可是嘴上卻依舊風趣的說道:“別這麼悲觀,你看看天上的太陽,我們還活著呢,而且就算你想死我還不想死呢,你要是還能堅持住,就好好看看我是怎麼殺死這些魔修的,我們的規矩是——不允許仇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杜賀眼皮微微皺了皺,輕喘了一口氣,顯然他現在的呼吸已經有些困難,落山扶著杜賀的身體,感覺到他的身體漸漸的失去溫度。
杜賀又道:“我們隻是普通的孩子,雖然有幸上了鼎門,可是還是雙雙死掉了,沒想到死了之後,真的還能來到另外一個世界,隻是不知道這裏有沒有可口的飯菜。。。。。。我對不起你,沒能為你報仇,但是我已經盡力了,希望你不要怪我。。。。。。”
杜賀依然深信自己是在另一個世界見到了落山,因為自從落山進了萬仙水洞之後,杜賀曾經多方打聽,當他知道萬仙水洞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之後,他的心徹底的涼了,知道落山是根本不可能活著出來的,而自己便從此肩負著報仇的使命,可是憑他一個人,怎麼鬥得過銅鈺呢,所以處處遭到陷害。
即使這樣,杜賀依舊沒有放棄,直到臨死這一刻,心理還想著這件事。
聽到這,落山的心理悲痛到了極點,可是他又能說什麼呢?想到這,落山緊緊的握住了杜賀的手,把嘴放到杜賀的耳邊,道:“你現在還不能死,因為我沒有死,你睜開眼睛看看,傷害你的這些魔修馬上就會死,而且。。。。。。我們的仇人在不久之後也會死,你看著!”
說完,落山掏出匕首,猶如一隻發狂的獵豹,衝向了那六個魔修。
眾弟子對落山的突然出現都感到意外,事隔十年之後,就算了原來跟落山在一起修煉的人也早已經把落山給忘了,是啊!誰會想到一個早已經在人們心中被宣判了死刑的人呢?
落山的身影劃過一道閃電,在空間留下一道青色的痕跡,其中一個女性魔修根本沒有來得及還手,身體已經被落山刺中。
一擊得手之後,落山並沒有停止,而是發狂一般把速度發揮到了極限。這十年來的苦修,外加上吸收了楊鼎大仙的部分能量,落山的實力早已經非比尋常,如果非要做個比較的話,就連當初他的師傅銅鈺也躲不過他的一次簡單的攻擊,以落山現在的實力,完全可以與玉仙子一較高下,而玉仙子已經是修煉了五百多年了,落山卻剛剛十八歲。這七個魔修頂多不過跟同於一個檔次,所以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
銅須的眼睛微微的的眯成一條縫,一隻粗糙的鹹豬手不住的捋著黃色斑雜的胡須,向旁邊一個老者詫異的詢問道:“鼎門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一個人?”
那老者搖搖頭,低聲道:“稟告長老,我也從來沒見過這個人,不知道什麼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