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沐丞相後,殷九華返回城內,映初也正好從何老那裏歸來。
何老也沒有什麼好辦法治療解離症,珍藏的幾本古籍裏也隻提了解離症的病症,並沒有治療方法,這讓映初不禁有些失望。
殷九華見映初情緒低落,問明原因後,臉色立刻陰沉下來:“你就這麼想讓我消失?!”
盡管映初待他和祁長錦似乎一視同仁,但他很清楚,祁長錦在映初心裏更重要,如果他們隻能有一個存在的話,映初肯定會選擇祁長錦,而不是他!
“怎麼會,”映初道,“你和長錦隻是表現出性格的兩麵而已,我怎麼可能想讓你們任何一個消失呢?那樣便不是一個完整的人了。”
“如果真是這樣,你為何要急著找解離症的治療方法?還不是想把我們其中一個抹除!”殷九華臉色仍是很難看。
“生病了當然要治療,”映初溫聲解釋道,“你生病之後,連自己是誰都忘了,也不記得我,誰也不知道解離症有什麼其他的後遺症,我隻是擔心以後萬一發生更糟糕的事,我害怕再次失去你……”
殷九華看著映初眼中隱約的恐懼,心中一軟,將她攬進懷裏,道:“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忘記你了,你也不會失去我!”
他猶豫了片刻,決定將真相告訴映初,不然映初以後還會胡思亂想。至於映初知道之後,會不會嫌棄他,覺得他是另外一個人……
殷九華眸中陰霾一閃而過,映初要真敢嫌棄他,他就把她關起來,直到她愛上他為止!
映初一直知道祁長錦失蹤之後,定然遭受過很不一般的事,否則不會性格一分為二,也不會突然身具神通。隻是祁長錦一直不說,她也就一直沒敢問。
聽了殷九華的敘述,映初才知道自己所想象的最糟糕的場麵,也不及祁長錦經曆的萬分之一。異界魔頭、奪舍肉身、靈魂兩分,這些詞光是聽起來,就讓人不寒而栗。
“所以我根本不是得了解離症,”殷九華道,“凡俗的方法對我根本沒用,靈魂兩分,又豈是容易重新融合的?我跟祁長錦一輩子都會這樣!”
他說著,眼睛緊緊盯著映初的反應,緊張的抓緊了她的胳膊都不自知。
映初被他捏的很痛,但心裏更痛,她知道殷九華在擔心什麼,但這根本是不必要的。記憶什麼的都是死的,最重要的是靈魂,靈魂屬於長錦,那他自然便是長錦。就如同她,這具身體本是花映初的,她的靈魂進入這具身體之後,花映初就不是花映初,而是她沐暖言了。
“對不起,我什麼都不知道,就自以為是的認為你生病了。”映初靠在他胸口,緊緊環抱住他的腰,“你一輩子是這樣也沒關係,我一點也不介意!”
殷九華提起的心重重落下,一直以來的隱憂終於消失不見,他心潮一陣起伏,猛的將映初打橫抱起來,一腳踹開房門,帶著她倒在了床上……
酣戰過後,天色已暗。映初掙紮著不讓眼皮合起來,心裏想著,雖然她不介意長錦和九華永遠不能合二為一,但是在房事之上,她真的有些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