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二小姐,越某的心很小,隻裝得了一個人,此生隻愛一人,再也放不下任何人,此番,你若離去,越某保你後半生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亦有如意郎君相伴白頭偕老,如若,越某給你的隻能是榮華富貴,給不了你其它。”越澤聽了花小小的話,明顯一怔,想不到花小小會說出這樣的話,他臉上雖然掛著溫和的笑容,但眼神明顯有些歉意,此番為了自己的私心而犧牲了花家二小姐,此事實屬下策,也是自己對不起她。帝都局勢不明,伴君如伴虎,皇上對於自己的權勢已經有所忌憚,此番皇上賜婚,是一種試探也是一種打壓。
花家有錢卻無權無勢,雖坐擁異王封號,卻對自己沒有多大的幫助,花家大小姐花水心為東衍第一美女,深得太子喜愛,太子一直想把花水心納為太子妃,如若自己娶了花水心,難不免一怒為紅顏,更將自己視為眼中釘,所幸,皇上不清楚的是,花家還有一位小姐。
“小小不才,此生也隻嫁一人。”我輕輕地搖了搖頭,越澤是東衍所有女子心中的夢想,娘親教過我,一生隻嫁一人,無論對方是誰,都得忠誠。更何況此刻,夭夭和爹娘的性命還握在大娘手上,我又怎會輕易離開呢。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越澤都保花二小姐安危,將來想離開,越澤也一定會替花二小姐安排。”越澤也料到花小小不會離開,這個女子雖生在富貴之家,長在貧賤之地,卻不失慧心蘭質。
“夫君,夜深了,請掀下小小的頭蓋吧。”我心意已決,也看得出越澤是個光明磊落的君子,已經為我安排好後路。
可是,世事,如果都那麼簡單就好了,浮萍之身,身不由己。
“你我都知道當不了真,這個步驟便免了吧。”越澤想不到花小小會提出這個要求,他答應過花水心,不會替花小小掀下頭蓋,略沉默了一會,說道。
“既然夫君不想看小小的長相,為妻日後便用麵紗擋著,不讓夫君為難。”聽著他的腳步聲,我站了起來,依然淡淡地說,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那是娘親教的,最為得體的笑容。
“從今以後你便是相府的夫人,相府上上下下都聽你的命令,如若不想讓別人看到你的臉,除非你自己摘下,越澤可保沒有人敢動你的麵紗。”越澤聽得出花小小的言外之意,心底不由對這個女子另眼相看,不失為一個心思縝密的女子,“相府不會幹涉你的自由。”
“那夫君記得,如若現在不掀下小小的頭蓋,以後也請別掀下小小的麵紗。”
“好。”越澤倒想不到這個冒牌新娘會說這個問題,怔了怔,答道。
“為妻相信夫君的話,如若他日違反了此言,夫君隻需答應為妻一件事情即可。”我的話剛說完,便感到屋內的一道探試的目光盯著我。
“我記得東衍結婚有個習俗,新為人婦需要替夫君洗上一套衣服,以示吉利。”就在我以為越澤不會說話之時,聽到他的話我明顯地愣了愣,轉而點了點頭。
“來人,把我的衣服拿給夫人。”越澤打開門,向著門外說,接著回過頭溫和地說,“夫人,辛苦你了。”說完便大步走出了房門。
那一夜,洞房花燭,我獨自蹲在水井旁,洗了一夜的衣服。
原來,左相肚裏能撐船是句假話,男人其實很小氣。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越澤真的隻是吩咐拿一套衣服給我洗,當時他被急召進了宮,其餘的衣服是相府的軍師陸毅得知我是冒牌的,吩咐其他人抱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