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似乎已經知曉文貴妃賜給我的人參及雪蓮,淡淡的掃了一眼夭夭手上的東西,臉不改色。
“夫君,有你的地方真好。”我輕輕地說了這麼一句話,有他的地方我便不用理會那些注視著我的目光,不用理會那些人的想法,不必再應付宮裏的人,一言一行都束手束腳,思前想後,那樣真的累。
“放心,有我在。”越澤聽到花小小這樣說,輕輕地回應。
“嗯。”我拿起桌上的茶輕輕地抿了一口,剛剛在偏殿裏呆的那會兒,也沒有人給我上茶,總算能喝上茶水了。
“這位就是愛卿新娶的夫人?”隻聽殿中一個十分有磁性的聲音說著這樣一句話,我剛低下的眼眸不得已在抬起,便看到大殿中央坐著的明黃色錦袍男子,額下眉角如棱,鼻梁立峰,雙目炯炯卻不逼視。嘴角微揚,似掛著一種親切的笑容,倒不失為一個儒雅的美男子。
“回皇上,正是臣新娶的夫人花小小。”越澤握住我的手,把他手間的溫暖傳了給我,我看著他,他正情深款款地看著我。
“倒也是個溫柔賢惠秀惠女子,愛卿喜歡就好。”歐陽泓滿意地點頭,接著便把目光放回殿中的歌舞。
我也把注意力集中在滿殿的歌舞中,以此分散那隻握著我的手的注意力。
“臣妾準備了一支舞獻給皇上。”文婉清正坐在皇上旁邊,雖然是說給皇上聽,但臉上卻沒有笑意。
“愛妃身體虛弱,早上還發病了,要不還是歇歇吧。”歐陽泓聽了並沒有笑逐顏開,反而擔憂地看著文貴妃。
文貴妃獨舞天下,以舞著名,但體弱多病,能讓其舞上一曲實屬不易,隻怕舞上這一曲會惹上什麼毛病。
“皇上為臣妾排了這一慶生宴,臣妾無以為報,但求今日能舞上一曲。”文婉清冷冷地說,她的身體自己清楚,此番是沒有多大問題的。
“準。”歐陽泓知曉文妃的性格,看似柔弱實則脾氣倔,便允許了。
“聽聞左相大人音律出眾,今夜乃大好時日,望左相能奏上一曲,為本妃的舞伴樂。”文婉清此話說得委婉,卻不容人拒絕。
“那愛卿便伴奏吧。”歐陽泓知道越澤的音律出眾,也有些期待兩人合作。
“請問文貴妃要舞的是什麼呢?”越澤站起來,從腰間摸出自己的笛,那是一支翠綠色的玉笛,晶瑩剔透,竟是墨竹。
墨竹是笛中之聖,吹笛的人夢寐以求的樂器,原來是在夫君手中。我也是曾經在書上看過它的模樣,想不到現在讓我親眼看到它。
“神思。”文婉清對著越澤展顏一笑,便舞了起來,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靈動,飄逸,清雅靈動得仿若手持琵琶的飛天,飄逸得猶如漫天輕盈的雪花,清雅得就像步步生蓮的仙子.輕高曼舞,載歌載舞,她用她的長眉,妙目,手指,腰肢;用她髻上的花朵,腰間的褶裙;用她細碎的舞步,繁響的鈴聲,輕雲般慢移,旋風般疾轉,舞蹈出詩句裏的離合悲歡。
越澤看到文婉清的舞蹈,起先還是輕輕地和奏,待一會便漸漸融入到神思的舞蹈裏,笛音與舞影相融,交繪出一副仙景,讓人沉迷不已。
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會聞。
此舞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賞。
我看得如癡如醉,從來沒有看過如此的舞,如此的樂能讓我陶醉。
舞落,曲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