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旁邊的狗,那狗也看了看旁邊的我,討好地對我伸出舌頭,根據以往打狗的經驗,將狗打暈一定要快準狠,不讓其發出任何聲音,我趁著外麵的人沒有注意到這裏的情況下,以最快的速度把狗打暈,如果不把它打暈,萬一它咬我怎麼辦。
“夫君,我終於抓到它了,咦,怎麼那麼多人。”我從花叢中鑽出來,迷惑地看著周圍的人,周圍的人也迷惑地看著我,眼神在詢問著,你從哪來的?
“夫人,我正打算去幫你。”越澤看到我手上抱著的龐然大物,了然地接口道。
“不用,區區一隻小寵物,我還應付得來。”太重了,我將狗重重地放在地上,呼出一口氣,晚上回去打狗煲。
“啊,這不是陛下身邊的順兒嗎?前幾日失蹤了到現在都還沒找到,怎麼跑這來了。”寶公公看到躺在地上的狗,不由得失色叫道,這可是陛下的寵物,這幾天不見了陛下一直都十分鬱悶。“順兒,寶兒總算找到你了。”寶公公忍不住對狗哭了起來。
我無語地看著地上的一人一狗,緩緩地走回夫君身側,無視文貴妃殺人般的眼神。
“夫人,累壞了。”越澤替我撫去額上的汗,柔聲問。
“有點。”我笑著回應,眼中隻剩下夫君溫和的笑容,俊美的臉龐,其餘什麼都不看在眼裏。
“那我們回家吧。”越澤拉著我的手,不理會在場的所有人。
“好,回家。”很久以後,我都還記得,在深宮裏,禦花園旁,那個拉著我手,牽著我回家的男人。那時,我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
“夫人,就算你不把順兒打暈,他也是不會咬人的。”在回家的路上,越澤看著倚在枕頭上的小小,看到她眉間的疲憊,開口說。
“呀,夫君你認識它的啊,人尚且咬人,更何況狗呢,為了我的安全,我還是打暈它比較好。”想到剛剛文貴妃的模樣,我還是保險起見。
“順兒一向很溫順。”越澤不以為然,有時人比狗可怕,狗根本不算得上什麼。
“那夫君怎會一個人在禦花園裏和文貴妃一起呢。”我本來以為自己是想在腦海裏的,卻不料已經問出口,不由得低下頭,咬了咬唇。
“本來是還有人的,不過見到你還在花下蹲著,便送了條狗給你,那人便走了。”當時也的確小小是替他解圍的最佳人選,雖然他不大讚成把小小拉進宮裏的鬥爭中。
“哦,原來如此。”我就說怎麼會有條狗蹲在我旁邊。幸而我那時隻是想在那裏小解,並沒有付之與行動,不然丟臉丟大了。
從宮裏回來,日子清閑了,而跟夫君間也少了些生疏,偶爾也會一起用膳。
竹閣裏閑時並沒有其他人,院子裏。
我手中握著一把折扇、輕輕扇動著。烏黑的長發、垂至腰際、發上佩了一支白玉簪, 一襲水藍色的衣服、腰間配著白色錦帶,宛若天仙,三千青絲僅僅用一根水藍色的寬絲帶綰起,本來就烏黑飄逸的長發卻散發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氣質。如陽光般明媚,像白雲般清雅高潔,慵懶氣息隨之散發。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波光流轉間惑人風采已然入目三分。
夭夭看到我這種情形,不由拍了拍我的頭,“小姐,你這番是想勾引誰呢。”
“夭夭你別告訴我你被我迷到了。”我笑著歪歪頭,滿眼的調皮。
“小姐,你能不能正常點。”夭夭拍了拍額頭,最近小姐不太正常。
“好吧。我垂下眼簾,扔下折扇,中規中矩地拿起刺繡到一半的繡品繡了起來。
“妹妹。”人未到聲已到,還是如此冷清清,不帶任何感情卻讓人忽視不了的聲音。正是花水心的聲音。
“姐姐。”我放下手中的東西,站了起來,對於花水心的來臨有點驚訝,平時在花府,姐姐可從來沒有主動和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