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我今天跑到花府,花府的人說你搬到左相家來。”歐陽澈有些委屈地皺了皺眉頭,他可是聽說水心在相府,連宮都沒有回便直接過來找她。
“奉娘親之命,來與妹妹作伴。”花水心緩緩走過去,扶著已經從地上爬起來的小小,“妹妹可要小心走路,別一個不注意,跌壞了身子到時候難受的可不止你一個。”
“謝姐姐關心,妹妹日後定當小心走路。”遇神繞神,遇佛躲佛,遇鬼避鬼。可是姐姐你也用不著抓我痛處,剛沒把握好力度,手上估計不小心碰淤青了。
“妹妹這麼晚了是來藏花閣幹什麼呢?”花水心拉著小小的手,一路向前,剛好擋在了歐陽澈與自己的中間。
“我,我,我是來邀請姐姐參加明天相府的家宴。”我是被人用凶器要挾過來的,但奈何歐陽澈對我瞪了一瞪,我隻好臨時改口。
“家宴?”花水心對花小小這番說辭有些出乎意料。
“是的,姐姐來這裏也有好些時日,剛巧明日又是月圓之日,園子裏的花也開得燦爛,如此春光明媚,我們應該要舉行個家宴,夫君說是不是。”我腦海裏轉了一大堆詞,想到什麼便說了什麼。
月圓之日,花開燦爛,春光明媚,陸毅忍俊不禁,笑了出來。夫人真是會用詞。
“夫人安排即可。”越澤對我露齒一笑,月色下的他美得無法形容,風華絕代,讓我想到了一樹梨花壓海棠,真是禍害遺千年。
“左相好興趣,那本太子明日晚上準時參加相府家宴。”歐陽澈看到自己身邊硬生生地塞了個女人,阻了他與花水心的距離,滿臉凶狠地盯著花小小。
“啊,好,有太子參加真好。”說明是家宴,明不明白什麼叫家宴,太子殿下你插什麼腿啊。我淺笑著回應歐陽澈的眼神。
“明辰不早了,我還是先送太子殿下回宮。”現在天下不太平,太子殿下一個人在宮外,萬一出了什麼事情,相府可是擔當不起。越澤笑著送客。
“時辰還早,我還要坐坐。”他好不容易才見到花水心,怎麼能如此輕易地走。
“不知皇上知不知道殿下出宮呢。”越澤也沒有阻攔的意思,輕輕地提了一句。
“看看天色的確有點晚了,我還是先回宮,明日再來。”歐陽澈咬牙切齒地道,好個越澤,威脅他。“越夫人,不介意送我一程。”
“不介意。”我明明想的是不,介意,為什麼那麼沒骨氣地答應,夫君還在這裏,萬事有他,我為什麼要怕他呢。
“那不勞煩相爺相送,相信相爺與夫人是不分彼此,就有勞夫人送我了。”說完歐陽澈便拽著小小離去。
“帶路,不要和我說話。”歐陽澈冷冷地說,他把剛剛小小橫在他與花水心之間的事情怪在她的頭上,壓根也不想想,是花水心拉著小小過去,而不是小小自己過去。
我一路膽戰心驚地走著,生怕歐陽澈趁我不覺意,捅我一刀,畢竟對方是一國儲君,我花小小人輕位賤,比不起。
“不準動這個地方。”臨走前,歐陽澈還轉過頭,眉間帶著戾氣警告我。好歹我也是一國之相夫人,怎麼能這樣跟我說話。
我站在牆角裏,思之慚愧思之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