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本王已經過來了。”月子揚從假山處走了出來,麵無表情地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兩個人,冷冷地說。
“是你讓他們製毒來害天下的百姓?”月芊華一臉失望地看著攝政王,是他教她要愛民如子,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他怎麼能為了朝政而置天下百姓於不顧呢。
“不是。”月子揚否認地說,臉上神色自如,並不像是說謊。
我和越澤對望了一眼,對於月子揚的回答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內,就好像沒有壞人會說自己是壞人一樣。
這個世上,唯一說真心的便是騙你的人,因為他是真心在騙著你。
“你的意思是本王親自跟你說,讓你製毒?”月子揚挑了挑眉,冷冷地掃了一眼洛必生,說。
“不,不是,是何師爺傳達你的旨意給我的。”洛必生麵對主上如此大的壓力下,不由結起巴來。
“但這個人是你手下的人。”月芊華的言外之意便是,這個人明明就是你的人,你還想抵賴?
“那隻能證明是何師爺操縱著幕後,與本王無關。”月子揚對女帝行了個揖,“望女帝明鑒,還本王一個公道。”
“來人,傳何師爺入宮。”月芊華臉上有些薄怒,她站起來,下令讓人請何師爺進宮。
“不必了,何師爺昨日晚上已經被殺身亡。”月子揚說著這話的時候,淡淡地看了一眼越澤和水公子,隻見兩人的反應都似乎對何師爺的死早就意料之中。
“那便是死無對證了。”我搖了搖扇子,看到南寧公子看戲般坐在旁邊看著,手中的扇子搖得更慢。
“死無對證有個好處便是沒有人可以證明是王爺做的,但也有個壞處便是沒有人可以證明不是王爺做的,本相可不能讓我東衍月城的百姓就此枉死!”越澤也站了出來,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但目光冷洌地道。
“身正不怕影斜。”月子揚揚了揚眉,就算是他做的,這裏是月華國,他的天下,任你越澤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把手伸到月華的朝野上來。“左相是替東衍的百姓作主,可曾有出使我月華的國函。”
越澤是和親至西晉,依他看來,此行到月華國,也隻不過是微服私訪,並沒有得到東衍皇帝的同意。想到這,月子揚冷哼一聲,來者是客,但不是每一個客人都值得去受歡迎。
“王爺倒說笑了,本相的國函一早就遞交給了貴國,難道王爺不知道嗎?”越澤臉上的笑意盛濃。
“本王從來沒有見到過。”月子揚眯著眼睛,對於越澤遞交國函一事,他沒有接到任何的通知。
“在朕這裏。”月芊華讓左公公把東衍的國函拿給了皇叔,“皇叔請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