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生,一世,都隻能和這個男人在一起。而她心中所屬的越澤,再也不可能靠近,哪怕她得了整個天下,也是輸了他,這算什麼?她步步為營,處處驚心,謀劃一切,卻是失了心後被汙了身。
醒來時,她恍惚地走了出來,不知不覺走到了太廟,對著父皇母後麵前,哭了起來。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對待月華的百姓,好好對待天下,不再妄想著天下合一。”看著月芊華,我終還是心軟了下來,毒藥找到了,月城的事情再也不可能曆史重演,也算是告一段落。“不然,不用我親自動手,自會有人來取你性命,就算你得到整個天下,也沒有人護得了你。”
“你到底是誰?”月芊華睜著眼睛,看著水公子,他所說的話自是狂妄,但卻又讓人深信不疑,他絕對有如此的能力。整個天下誰也護不了她?他到底是誰。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世人皆稱我為水公子。”收起手中的扇子,我轉過身,“其實要不是月子揚暗中助你,你所做的事情隻怕早就敗露,事以至此好好對他吧。”說起來月子揚這個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要不是他的默許,月芊華又怎能說服得了那個師爺,又怎會在她故意誤導他們的時候,不做任何的反擊,在事情敗露後,又想取他們的性命,又甘願被月芊華軟禁在王府裏,他所做的一切,也隻不過是為了她。
隻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兩人的關係偏偏為世俗所不容,這也是為什麼月子揚把那份畸形的愛戀壓在心底的緣故吧。
隻不過,月子揚也有月子揚的底線,要不是月芊華對自己和越澤下藥,月子揚也不會暗中出手,成也,敗也,也隻不過是一個人。
月芊華隻怕是看不到,那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人。可恨之人自有可憐之處,身後月芊華的哭聲被壓抑著,發出沉沉的嗚咽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一切也隻不過是咎由自取。
天色漸明,乘著清晨的薄霧,我敲開了狗蛋的房門。
“這麼早?”南寧公子不悅地挑了挑眉,他是有起床氣的,而打擾自己清夢的人,正一臉理所當然地站在自己麵前。
我不語,伸出手抱著他,這個時候,我需要的是一個溫暖的懷抱。
南寧公子嗅著那淡淡的薄荷清香,心裏一動,手動了動,還是忍不住伸到了她的背後,拍了拍,將她擁入懷裏。“怎麼了?”
南寧公子知道她現在心情十分低落,能讓她如此反常的除了月芊華、月子揚,便是越澤和花水心。他說再多也沒有,倒不如讓她自己慢慢摸索,慢慢成長,慢慢堅強。
“心裏難過。”難過自己始終放不開對越澤的感情,難過月芊華的狠毒與可憐,更難過自己莫名失了身,我是有潔癖的,隻願一生一世一雙人,白首不相離,現在倒好,莫名成了越澤的女人,雖然自己沒有中赤蛇魂,沒有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可是情何以堪,難道,終還是逃不出命運的安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