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時間不多,快速地拆開他手上綁著的繃帶,看了看那個十字傷口,又很快地按照原來的模樣包紮回去,搜尋著歐陽泓的身上,我把那個掏到的金牌拿在心上,頭也不回地往宮外而去。
剛剛碰觸到歐陽泓的身子,我的眼睛已經開始朦朧,我用力咬了咬唇,直到嚐到腥味才繼續往宮外走去,一路上,以歐陽泓的金牌出宮,暢通無阻,一直到出了最後的宮門。
“水公子,站住,你不能走。”我正踏出了宮門,身後傳來越澤冷冷的聲音,是我的意識開始朦朧了嗎?我聽到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焦急以及緊張。
“夜叉,快,將他攔下來。”越澤的聲音開始抖了起來,他不能這樣走,他走了便更加洗不清殺害婉清的罪名,而且他剛剛還襲擊了皇上,隻怕她根本出不了鳳城便會喪命。
想攔下我談何容易,我身形一閃,搶過正在經過的路人馬匹,飛奔著向齊雲軒而去,待我到了齊雲軒後,棄馬而入,一路緊咬著唇,嚐了再嚐口中的血的腥味,直到我到達齊雲軒的冰窖,在寒冷的冰窖裏,冰與熱交替著,每當身上的燥熱升起時,冰窖的冰便將燥熱壓下,我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也不知道融化了多少冰塊,直至身上的媚藥消退。那時,我被折磨得暈厥在了冰窖裏,待我睡來時,我還躺在寒冷的冰窖裏,想不到這些人在我身上下了赤蛇魂,幸而我的體質與常人不同,幸而我的血可以解毒,這才讓我緩了身上媚藥的發作,爭取了時間解了這欲念。
掙紮著站了起來,我打開冰窖的門,對上的便是南寧擔憂的臉孔,“狗蛋。”我對著他笑了笑,隨後我便睡了過去。
“水筱。”南寧公子伸手抱住了她,要不是緋衣和緋青兩人得了她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內,硬是將他攔在門口,他早就破門而入,她可知她在裏麵呆了一天一夜,就連緋衣緋青也有點開始不淡定了。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便聽到外麵傳著憐兒公主向東衍皇上提親,甘願下嫁給左相越澤的消息,而花水心更是向皇上提出嫁與太子為妃的消息。
“是不是真的?”我怎麼也不能夠相信,花水心會願意嫁給歐陽澈,而越澤會迎娶憐兒公主,我接過夭夭遞過來的茶,慢慢抿著,也許是早前我咬得太厲害,香茶入口隻覺一陣苦澀的味道。
“這是真的。”南寧公子搖著扇子,擔憂地看著水筱,“憐兒公主親自向皇上求婚,月華女帝更是以國書表明,兩國聯婚;而歐陽澈進了一趟花家,出來後便匆匆回宮,不久便傳出花水心即將成為太子妃的消息,禮部正在擇取良時吉日。”
“嗬嗬……”我輕輕笑了笑,把茶遞回去給夭夭,他送給我的衣服上沾了赤蛇魂,我身中媚藥將我送給歐陽泓的又是他,他在宮門前又試圖將我攔下,如今他又要成為月華的駙馬爺,迎娶命定的紫薇星……我嚐著的花茶一下變得酸澀不堪。
南寧頓了頓自己的搖著扇子的手,她雖然笑著,眉間卻有著化不開的愁苦,如此的笑聲讓聞者都覺失落,更何況是她臉上的那抹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