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說笑了,我比較愚頓,真不知道夫人是在說些什麼!”陳玲咬了咬唇,低下頭,緩緩地說。
“我也忘了自己要問些什麼,既然如此,扶我回房吧。”我微微失笑,看了看那堵高高的圍牆,那牆擋住了牆外所有的風景。
我坐在房間裏,讓我覺得奇怪的便是,歐陽泓今夜並沒有到這裏來,獨自一人坐在房裏有些氣悶。我剛走出房門,便看到陳玲守在我的門外,隻聽她說,“夫人,你這是要去哪裏?”
“我倒不知道我這個二夫人為什麼每件事情都需要各你稟報。”我笑意綿綿地看著陳玲,說。
“我不敢。”陳玲斂下眼簾,恭敬地站在旁邊,順從地說道。
“夫人我見老爺今夜沒有來,心悶氣惱,再加上今夜月色不錯,出來走走也不見得有什麼不妥吧。”我挑了挑眉,她有什麼不敢的,為奴為婢這些天,從來都是自稱為我,穿著丫鬟的服飾,卻沒有半點丫鬟應有的舉止,甚至比我這個主人還要像主人,我這個夫人也算當得有點窩囊。
“既然如此,不如由我陪同夫人。”陳玲抬頭看了看今夜的月亮,的確圓又大,而老爺今夜的確沒有回府,想是被什麼事情耽擱了。
“其實你不說,我還是要找你來帶路的。”在我的要求下,陳玲提著一個燈籠在前麵帶路,夫人我眼睛不好使,雖然月色皎潔,可我也有看不清路的時候。
剛走到後院,一陣風吹過,不知怎的把燈籠裏的火吹滅了,十分詭異的場景,我瞪著眼睛,而陳玲也正提著燈籠打量著我,我被四周呼嘯著的風聲嚇得抖了抖,不安地說,“你能不能把燈籠點上。”
“夫人,那你稍等。”陳玲猶豫了一會,她在月色下看到夫人眼露膽怯,不由輕蔑地低下頭,提著燈籠便往前院走去。
待陳玲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我還是縮著身子坐在原地一動不動,沒多久,陳玲去而複返,看了看我,搖了搖頭,轉身便往前院走去。
待陳玲的身影再次消失時,我站起身子,飛身上高牆,據我這幾日的觀察,這些暗哨每到這個時候便會換班,現在正是防守最薄弱的時候,我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出了高牆,一刻不敢逗留,便往城東躍去,現在當下之急,先找個地方落腳,我並沒有尋任何的客棧落腳,而是路過一戶農家時,走進去偷了一套衣服,把身上的衣服以及飾物用土埋了起來,換上農家的衣服,又故意在地上滾了滾,撕破了衣服,然後把頭發弄得鬆亂,往臉上塗了黑灰,潛進了一處破落的城隍廟,和乞丐為伍。
第二天,我睜開眼睛,跟在一個老乞丐身後行乞,老乞丐見我是新麵孔,也沒有欺負我,教了我許多關於行乞的學問,以他的總結便是,不要臉不要皮,打蛇隨棍上。我聽了後不由暗笑,這個老乞丐倒也成了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