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部分 第一百二十章 守株待兔一戰成(1 / 2)

歐陽澈帶兵出征,杜將軍身受重傷,整個軍營裏的大小事情都交給方副將負責,再加上慕容琛從旁幫助,就算軍營中並無主帥,整個軍營也未顯混亂,反而因為對冬雷國傷了杜將軍一事,同仇敵愾,對冬雷國的憤怒越發深刻。

慕容瑾曾經在慈雲庵眾位師傅的教導下熟讀兵法,深諳用人之計,攻心為上,她不曾露麵,卻傷了杜將軍,嫁禍給冬雷國,在戰爭這樣如火如荼的時候,便更能挑起秋夜國將士們心中的怒火。

至於主帥重傷,為何不會引起秋夜國將士們心中的恐慌?那便是因為歐陽澈,這個神一般的男子,在軍中多年,從未有過敗績,不管發生什麼樣的狀況,歐陽澈總能想出合適的辦法,來反敗為勝,扭轉乾坤,隻要有歐陽澈這個主心骨在,隻要出事的不是歐陽澈,對將士們來說,一切都是可大可小。

慕容瑾化身為慕容琛手下小兵,日日待在杜將軍的帳中,一方麵是為了看住杜將軍,怕他跟別人有所接觸,另一方麵,是為了更好地了解軍中的情況,這樣一個身份,無疑是最合適的選擇。

“姐姐,北方苦寒,姐姐身子單薄,難免有些受不住,還是將這衣服披上才是。”慕容琛拿了一件披風,遞給慕容瑾。

此時,兩人正站在杜將軍的帳前,看著天上幽幽的月色,一陣無言。

“北方的天,看起來竟是這般明澈。”慕容瑾歎息一聲,並不接過披風,隻是如此說著。

她武功高強,可以用內力禦寒,可慕容琛不一樣,阿琛不過是十幾歲的孩子,又沒有武功傍身,少了這披風,才是真正的承受不住。

“姐姐剛來不久,所以隻看到北方冬日的天空,北方的夏日,才是真正的明澈,整個天空幹淨地如同一麵明鏡,讓人神清氣爽。”慕容琛說著。

“是嗎?沒關係,這場戰爭勢在必行,況且也不是那麼快結束的,我想,今後的日子,足夠讓我見識到這北方的天空。”慕容瑾神色未變,心中卻是一片淒然。

往日在秋夜國的皇宮,也時常一個人看著天際發呆,特別是寂靜的夜晚,那種感覺,總讓人覺得有些不真實,那個時候,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追求到底是什麼,是為娘親報仇,還是和歐陽清在一起。

迷茫了一陣子,好在,她竟是如此幸運,撿回了一條命,才讓她有機會做這剩下的事情。

“我曾在六皇子身邊待過一段時間,也親眼見識過六皇子行軍布陣,運籌帷幄,決勝千裏,那是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可惜姐姐,你沒有看到。不過如今,看到姐姐將所有的事情都算無遺策,比六皇子,也絲毫不遑多讓。”慕容琛看著慕容瑾,如此說著。

闊別一年,這次再見到慕容瑾,慕容琛總覺得和之前的感覺不太一樣了。姐姐還是以前的姐姐,還是會對他笑得嫣然,還是會將所有的事情麵麵俱到,可是,那眼神中無意間透露出的蒼涼和決絕,讓人膽戰心驚。

想起之前慕容瑾為了預防冬雷國的進攻,對他說的那些辦法,心中不由得暗自讚歎,他從沒想過一個女子,也能將兵家大事,掌握在胸壑之間,不讓須眉。

“六皇子那邊有什麼戰況傳來嗎?”慕容瑾對慕容琛的話不可置否,她的才能怎麼樣,已經不需要別人來評判,她現在想要做的,隻是自己心中想的事。

“南宮玨與六皇子旗鼓相當,戰事正酣,所以,目前並未有任何捷報或者敗績傳來。更何況,六皇子在外征戰多年,無需擔心……”慕容琛說著近日的情況。

境況似乎很好,可是在慕容瑾聽來,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歐陽澈多年未曾有過敗績,表麵看起來風光無限,四海名揚,可是有誰知道,這背後付出了多少心血,花了多大的代價,他自己經曆了多少,而將士們又犧牲了多少,才造就了今日的秋夜國之繁盛。

可是有些人,卻完全不是這麼想,當邊境的將士們在浴血奮戰的時候,京中許多人在夜夜笙歌,她雖然沒有那麼偉大,可是她卻不想看到自己的國家毀在別人的手上。

所以,歐陽清,對於你這種與虎謀皮的行為,我要做的,不隻是阻止。這件事,是私仇,也是公憤,我不會放過你欺我瞞我,我同樣不會放任你將秋夜國置於險境。

如此想著,慕容瑾轉頭,看著慕容琛:

“若我是南宮玨,我定會在這個時候派人來襲,加緊戒備。”

“為什麼?”慕容琛有些不解。

“冬雷國定然也派了探子來我軍打探消息,知道此時六皇子正在前線與南宮玨酣戰,無法抽身,而營中杜將軍身受重傷,並無可用之大將,除了方副將和你,便再無別人,可方副將一向聽命行事,並未獨自領導過戰爭,你年紀輕輕,並無對敵之經驗,此刻來襲,卻是再好不過。”慕容瑾一字一頓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