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不知二皇子深夜造訪,所為何事?”
“六皇弟呢?”歐陽清眼神一眯,從管家的臉上掃過,問道。
“這……”管家支支吾吾,卻不知如何開口。
歐陽清本就懷疑歐陽澈和慕容瑾,現在卻見管家如此,心中的疑惑更甚,也更加堅定心中的想法,便將擋在門口的管家一把撥開,朝著六皇子府中走了進去。
跟在歐陽清身後的禁軍見狀,也都紛紛進入,不理會管家的勸阻,仿佛這六皇子府是菜市場一般,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歐陽清雖說和歐陽澈不和,但是當初年少輕狂的時候,也來過這六皇子府多次,對六皇子府的布局也頗為了解,隻見他什麼話都沒說,徑直朝著歐陽澈的寢居而去,絲毫不曾猶豫。
“二皇子——這……主子如今不方便見您……”管家心中著急,便上前阻攔著。
“混賬!你一個奴才,也敢阻攔本王?方不方便,總得見了再說!”歐陽清一腳將管家踹開,冷哼一聲,繼續朝前走著。
管家眼看著歐陽清越來越近,卻無能為力,他本是奉了歐陽澈的命令,到門口守著,若是歐陽清來了,便通報一聲,可是誰知,他才剛到門口,便見到歐陽清帶著禁軍在門口敲門,似有不開門便要闖進來的架勢。
他隻得咬牙,想著不開門反倒惹人生疑,開了門還能阻擋一陣子,卻沒想到,歐陽清如今這般跋扈,私闖入六皇子府,絲毫不曾猶豫,反倒理直氣壯。
這歐陽清的動作也快,六皇子和慕容姑娘才從外麵回來,卻沒想到二皇子帶著人就來了,此番若是不能將二皇子阻攔,那麼,主子和慕容姑娘籌劃的一切,可就真的功虧一簣了。
想到這裏,管家三步並做,朝著歐陽清的麵前跑過去,可是,他一介平凡人,又豈是歐陽清的對手,那些禁軍將他攔著,還未等他走近,歐陽清便已經到了六皇子歐陽澈的寢居門前。
“六皇弟。”歐陽清的聲音從門口傳進去。
“二皇兄不在府中摟著佳妻美眷,到臣弟的府上有事嗎?”歐陽澈在屋子裏低低地回答著,聲音帶著一絲低沉。
歐陽清眼神狐疑更甚,他之所以會從二皇子府到丞相府,那便是因為他二皇子府出現了刺客,也就是所謂的不明人士,想到白日裏歐陽澈和慕容瑾在他的婚宴上種種表現,心中生疑,便猜測慕容丞相府也一定會有同樣的狀況發生。
誰知到了丞相府,果然如此,但是慕容珂卻將來人放走,此番想來,去二皇子府的自然是歐陽澈,而到丞相府的自然是慕容瑾沒錯。
“今日是為兄的大喜之日,可是誰曾想府中竟然出了刺客,那刺客太大膽,竟闖入為兄的書房,想要盜取二皇子府中的東西,卻不小心被為兄府中的護衛發現,中了箭傷。我府中有人親眼看著刺客朝著六皇弟的府中而來,為兄擔心六皇弟的安危,所以趕過來看看。”歐陽清這話半真半假,說的讓人不得不信。
出了刺客是真,受了箭傷也是真,可是卻要說看到刺客前往六皇子府的方向,卻不免讓人心生疑惑,可歐陽清卻以擔心弟弟的安危為借口,來行這找人查證之事,如此冠冕堂皇,明知歐陽清另有目的,卻無法反駁。
“多謝二皇兄關心,臣弟久經沙場,這點警戒心還是有的,再說六皇子府也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這刺客若是有點頭腦,也不會對臣弟做些什麼。”歐陽澈將太極打回去,讓歐陽清卻有苦說不出。
“可是六皇弟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對勁,莫非是刺客已經將六皇弟傷了?為兄覺得,六皇弟還是開門讓為兄進去看看才好,為兄也好向父皇交代。”歐陽清聽見歐陽澈的聲音不怎麼對,似乎是在隱忍著什麼,心中便更加確定了歐陽澈就是那夜闖二皇子府的人。
此刻,整個六皇子府一片寂靜,管家和其他隨從都不敢做聲,禁軍手中拿著兵器磨刀霍霍,六皇子的房間再未傳出任何聲音,這倒是讓歐陽清更加懷疑。
“為了六皇弟的安危,為兄隻好進去了。”歐陽清說著,便再也不管什麼,直接闖進了歐陽澈的寢居。
因為他知道,今夜是歐陽澈和慕容瑾唯一的機會,又何嚐不是他唯一的機會?若真的讓這兩人從二皇子府和丞相府將那些東西拿走,再去父皇麵前告狀,那麼他所謀劃的一切,就在今夜毀於一旦,往日的努力也將化為灰燼,就連他處心積慮利用了慕容瑾,也將會變得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