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興三十三年六月,二皇子歐陽清協同丞相慕容嘯,兵書尚書朱元愷發動皇城宮變,敗,被拘於天牢。
而一向在世人眼中如同神祇般存在,卻也低調地如同不存在的六皇子,在那場宮變中忽然崛起,生擒二皇子,和未婚妻慕容瑾聯手,平定變亂,成為蕩平這場叛變的功臣。
從前讓人敬佩的賢王,二皇子歐陽清,怎麼也沒有想到會變成如今這副樣子,而一向在戰場上神勇殺敵,幾乎沒有人想到會繼承皇位的六皇子,如今卻在秋夜國臣民的心中名聲大噪,連同他的未婚妻一起。
這事情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當初在邊境與冬雷國對戰,六皇子領兵在前線抗敵,而軍營後方卻是慕容瑾帶兵駐守,智計無雙,擊退了冬雷國的三次進攻,才得以保全了秋夜國的軍營,讓六皇子無後顧之憂。
如今,二皇子叛變,協同慕容家一起,而未來的六皇子妃慕容瑾卻深明大義,不與家族同流合汙,反而與六皇子一起並肩作戰,為了秋夜國的安寧,甘願放棄一切。
就這樣,一直以來在世人眼中以美貌聞名的慕容大小姐慕容珮,反而在這場宮變中漸漸失去的顏色,盡管她才是這場宮變的最主要功臣,而一向不為人知的慕容二小姐慕容瑾,卻崛起於世人的眼中,展露於百姓的眼前。
繼這場宮變之後,讓人們茶餘飯後談論地話題,便是這個從來不為人知的相府庶女慕容瑾了,她的堅強和勇敢,她的智慧和謀略,不知被誰神乎其神地傳揚,在百姓的心中的地位也逐漸升高。
就在大家以為一切已經過了,這一池水已經風平浪靜的時候,皇上忽然傳出三道聖旨,在整個秋夜國的百姓中再一次掀起了軒然大波。
皇上有旨,丞相慕容嘯、兵部尚書朱元愷,結黨營私,勾結皇子,發動叛亂,罪犯欺君,罪無可赦,但念其在朝為官多年,有甚勞苦,著罷黜官爵,貶為庶民,流放西南邊境,終生不得回京。
皇上有旨,二皇子歐陽清,身為皇子,不思進取,勾結敵國,謀逆犯上,做出弑君殺父之事,罪犯滔天,著貶為庶民,終身圈禁於蕪幽館,非召不得出。
皇上有旨,六皇子歐陽澈,多年邊境征戰,勞苦功高,功名赫赫,此次誅殺逆臣,平定叛亂有功,兼之文韜武略,德行具備,朕自知大限之日將至,故而將六皇子立為太子,掌監國之重任,待朕殯天之後,即可繼位,登基為帝。
三道聖旨一出,群臣嘩然,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一直在帝王麵前榮寵盛極的慕容家和朱家,就此落敗,再也不複當日的榮耀,抄家流放,沒有誅滅九族,已經是帝王的仁慈。
“殿下,您回來了?”管家見歐陽澈回來,便走了過來,躬身說著,“三皇子殿下已經等候多時了。”
“三皇兄?我正想找他,來的正好。”歐陽澈笑笑,便朝著大廳走去。
三皇子神情淡淡,端坐在大廳的楠木椅上,靜靜地喝茶,見到歐陽澈走進來,便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跟歐陽澈說話:
“六皇子,你可回來了。”
“三皇兄坐,不知三皇兄今日找我,有何要事?”歐陽澈問道。
“當日歐陽清設計,在我母妃的宮中搜出了龍袍和玉璽,讓母妃獲罪,被迫出宮修行,我今日來,是想問問六皇子,可否奏請父皇,讓母妃回來。”歐陽沛提及賢妃娘娘,眼中閃過一抹黯然。
“此事請三皇兄大可放心,等事情一過,我自然會派人請賢妃娘娘回宮,賢妃娘娘如今很好,請三皇兄不必擔心。”歐陽澈說道。
“六皇弟知道我母妃現在何處?”歐陽沛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問道。
歐陽澈點點頭,再次開口:“其實三皇兄今日來的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要托付給三皇兄。”
在歐陽沛詫異的目光下,歐陽澈將歐陽沛帶到書房,兩人關上了門,在裏麵深談了許久。
歐陽澈在慕容瑾走後便進了宮,在宮裏耽擱許久,出宮便聽到皇上的三道聖旨,這會兒已經晌午,就連管家想要去書房請兩位皇子出來用膳也不敢靠近,畢竟歐陽澈的書房,算是整個六皇子府最為重要的地方,沒有歐陽澈的允許,誰也不敢擅自進去。
正在管家猶豫間,卻見書房的門被打開,歐陽澈和歐陽沛從裏麵走了出來。
“主子,該用午膳了。”
“三皇兄,不如一道留下用膳吧。”歐陽澈轉頭,看著歐陽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