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夏氏的股權轉讓書會到你的手裏?”走進總裁辦公室後,霧君凡厲聲質問。
夏掬夢垂眼立於辦公桌後,貝齒緊咬著紅唇,想解釋,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女人一味的沉默顯然激怒了霧君凡,他拈起那張賀卡,冷笑著說道:“‘生日快樂,我美麗的人魚公主’?嗬嗬,好甜蜜的賀詞啊!我都不知道我的qing fu小姐何時有了一個關係這般親密的‘朋友’!冒昧問一下,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背著我暗度成倉的?你被他上了幾次?值得他不惜機關算盡砸下血本為你弄垮整個夏氏企業!!!”
“不,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怎樣?”霧君凡揚手,賀卡重重地擲在夏掬夢的臉上,女人柔嫩的腮幫上立刻腫起一道細長的血痕。
“如果不是我想到那樣,那你告訴我實事究竟是怎樣?你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對我發誓,說你沒有和那個男人上過床,你們倆之間幹淨的就像一張白紙一樣,你說啊!”
夏掬夢抬起頭,看著霧君凡因憤怒而扭曲的臉龐,腮幫處火辣辣的疼痛似帶毒的針尖冰冷地刺入心房,她費力地張了張唇,卻怎麼也說不出半個字。
“你說啊!隻要你肯發誓我就相信,為什麼不說?!!”霧君凡雙眸似風暴席卷,灰藍色的瞳孔內點點星輝幻化成燃燒的烈焰,壓迫的夏掬夢幾近窒息。
夏掬夢承受不住如此殘忍的眸光,剛想低頭,咽喉卻突然被一隻大手緊緊扼住。
“說啊!如果你和那個男人真的是清白的,為什麼不敢發誓?為什麼心虛地躲避我的眼睛?”霧君凡咆哮著掐住夏掬夢的脖子,力道之大仿佛要將她的頸骨攆碎,他赤紅著雙眼,咬牙切齒地吼道,“你這個人盡可夫的賤人!!”
“嗯……呃……”夏掬夢下意識地推搡著頸上的鐵腕,奮力掙紮,卻根本無法使霧君凡撼動半分。
缺氧的肺腔似要爆裂般疼痛,她張著嘴,卻無法吸氣。緋色血氣染上她美麗的臉龐,逐漸上升,直bi大腦皮層。
思緒越來越渙散,全身的力氣開始抽離,眼前男子猙獰的怒顏漸漸模糊,轉而變化成一隻白森森的骷髏,玄色的鬥篷,明晃晃的鐮刀,正溫柔地朝她招手微笑。
“蕩婦!你就這麼缺男人嗎?不斷地賣弄風情,勾引一切你可以勾引的人,你到底想要什麼?你想要什麼我不能給你,還得讓你去向別的男人索求!世上怎麼會有你如此下賤的女人!”
霧君凡的聲音在耳畔嘶吼,每一個字都似利刃,深深地剜進了夏掬夢的心扉,可那深邃的眸底卻盈滿了哀傷。
喉間的壓力使夏掬夢疼痛,然而再痛,抵得過千瘡百孔,鮮血淋漓的心髒嗎?她睜大眼睛,滾燙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模糊了她的視線,所以她看不到霧君凡眼中的殤慟,隻覺得一股絕望在心口肆意蔓延。
這個男人要她死嗎?
因為她放肆的所作所為刺傷的他的男性尊嚴;因為她身為qing fu,卻違背了這一行的遊戲規則。所以他要她用命來還!
好吧!既然他要,就給他好了,反正自己都已殘破不堪聲名狼藉,這副身子,這條命,早已不值什麼錢了。
夏掬夢徒然垂下手,任生命一點一滴脫離痛苦的形骸。
憤怒與心殤讓霧君凡失去了理智,一想到自己對夏掬夢一而再再而三的放縱與容忍竟成為她背叛自己的理由,一股強烈到幾乎滅頂的恨意仿佛強酸腐蝕著他的心髒,如果這個女人不能完完全全地屬於自己,他寧可親手結束她媚豔的生命!
可當他看到夏掬夢認命閉眼放棄掙紮,卻突然感到自己的手像被灌了鉛般再也使不出一點力氣。看著她痛苦,他的心中何時又好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