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嵐笙幾乎是一踏出浴室就敏銳地察覺到門外有奇異的聲響,他邪魅地牽唇,不難猜出此刻在門外徘徊走動的男人內心有多麼焦躁不安。
輕手輕腳地合上臥室大門,他可不想讓某些不必要的因素打擾裏麵的那位睡美人安眠,雖然睡美人之前的半小時內還在大吐特吐弄得自己形象全失,但此刻睡得不省人事的她依舊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回身將自己布滿穢物的衣褲扔進洗衣機,又設定了從洗滌到烘幹的一整套係統,再次走出浴室時,彭嵐笙正好迎上了霧君凡噴火的眼神。
“你怎麼在這?”霧君凡陰冷地看著剛從浴室走出來,全身上下隻圍了一條浴巾的男子。如果他沒記錯,那條淡紫色印有薰衣草花紋的浴巾應該是他今年年初去普羅旺斯出差時帶給夏掬夢的禮物。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你怎麼會有夢家裏的鑰匙?”彭嵐笙毫不在意地向霧君凡展示著自己完美的身型,雖然他知道在那男人一身高級阿瑪尼西服下的身材必定也不會差到哪去。
“我是她的金主,有她家的鑰匙很奇怪嗎?你要不要先把衣服穿起來再和我說話。”霧君凡討厭透了眼前這幅qing欲味濃重的景象,他是不是再早來個十五分鍾,就可以親眼目睹一場活春宮了?
“幹嘛要穿?反正待會兒還得再脫,你又不是不知道夢不喜歡一個人睡。”彭嵐笙笑出一口白牙,曖昧的言詞活脫脫在向霧君凡示威,“更正一下,應該是前任金主吧!你該不會忘了自己今天已經用一張三百萬的支票把夢給fire掉了?”
霧君凡雙手緊緊握成拳頭,“這與你無關,夢在哪裏,我要見她。”
“這恐怕不行,她睡了,我今晚可是費了很大的精力以及體力才讓她睡著的,你別想打擾她。”要哄一個喝醉酒,哭得稀裏嘩啦又吐了個昏天黑地地女人睡著容易嗎?最該死的是,這些還都是因為你這個混蛋!
“我要見她!”霧君凡雙眸濃怒似風暴席卷,灰藍色的瞳孔內燃燒著熊熊烈焰,邁步向夏掬夢的臥房走去。
“我說不行,你聽不懂嗎?”彭嵐笙閃身擋在霧君凡麵前,先前嬉笑的神情瞬間已被一種深邃寒冷的殺意所取代,“別忘了,你已經和夢沒有任何關係了,別糾纏她,她現在是我的!”
“她至少現在還是我的秘書!”霧君凡咬牙切齒地低吼,被心底那股無可奈何的壓抑折磨得幾近窒息。
“秘書?嗬!難道BOSS就可以隨便進入自己秘書的臥室?”彭嵐笙冷笑。
“那你又算是夢的什麼人?”
彭嵐笙給了霧君凡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你說呢?”
霧君凡抿緊雙唇,指關節握得咯咯直響,所剩無幾的理智竭力壓抑著他揮拳的衝動。
“霧君凡,滾吧!別自討沒趣了,從你把夢推開的那一刻起你就該有放棄她的覺悟。她是人,不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更不是非得依附在你身上才能存活的藤蔓!”彭嵐笙冰冷而犀利地笑道,“你TM真以為夢離開你就活不下去?我呸!別自以為是了,你至於夢而言,除了是一個從不在意她感受,自私自利又蠻狠霸道的混蛋之外,其他什麼也不是!你知道你在夢郵件裏的署名是什麼嗎?沙文主義種豬!嗬嗬,很貼切是不是?就你這種連下半身都管不住的男人,有什麼資格要求夢守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