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的番外(雷、俗、虐,慎訂!!)(1 / 3)

番外三 彭嵐笙

你穿上鳳冠霞衣

我將眉目掩去

大紅的幔布扯開了 一出折子戲

你演的不是自己

我卻投入情緒

弦索胡琴不能免俗的

是死別生離

折子戲不過是全劇的幾分之一

通常不會上演開始和結局

正是多了一種殘缺不全的魅力

才沒有那麼多含恨不如意……

——《折子戲》

我恨透了我的宿命!

亦如我恨透了將我帶到這個世界上的那對男女一樣。

在人生的前15年,我不斷問自己,既然他們將我生下來,又為何要把我遺棄在荒郊野外?零下十度的天氣,要不是後來的娘將我撿回,我恐怕早已死在繈褓之中。

為了報答娘的恩情,我傾盡所有想讓她和孤兒院的孩子們過的好些。無論是下田勞作還是外出做苦力,甚至偷偷背著他們賣血換米,我都不曾有過半句怨言。

然而那時的我力量太過渺小,無論怎樣努力,孤兒院的眾人始終隻能像螻蟻般生活在這個世界的最底層,過著飽一頓、餓一頓,饑寒交迫的日子。

每當有一個年幼的孩子因為饑餓或是疾病無錢醫治夭折,我總會跑到山頂湖泊旁的蘆葦叢中咆哮嘶吼,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平息澎湃翻滾的恨意,以及心底深處那種無能為力的悲哀。

我曾以為我的一生都將在這種碌碌無為中度過,然而15歲那年,我的人生出現了轉機。

第一次見到那個叫彭謹軒的男人時,我正被鎮上一家米行的夥計毆打。我辛辛苦苦在店裏搬了一天的貨,想換些年糕回去給大家過除夕,可米行老板卻一口咬定我偷了店裏的錢,不僅工錢分文不給,還讓四五個身強體壯的夥計圍打我一個麵黃肌瘦的小孩。

我被打得傷痕累累,情急之下奪過櫃台上一隻空的啤酒瓶砸在了一名夥計的頭上。啤酒瓶瞬間爆裂,我一個轉身,順手又將手中的玻璃瓶渣刺進了另一名夥計的腹部。

溫熱的血濺在了我的臉上,甜膩的腥味瞬間沾染我的嗅覺。

那不是我第一次看到飛濺流動的血,在我無數次對著那些黑市醫生伸出細弱的手臂時,我早已習慣了那些鮮豔刺目的液體,隻是我沒有想到,當那些液體從別人的身體裏迸射出來時,竟是如此瑰麗而令人興奮。

然後,在一片血色殷紅中,我看到了米行老板和那些狗腿們痛苦扭曲的臉,以及那個改變我一生的男人!

“小子,為你剛才精彩絕倫的表現,我許你一個願望。”他隻用一把裝了消音器的手槍便封住了在場所有人的嘴,回頭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玩味。

“我想要幾斤年糕,這樣娘和孤兒院的孩子們就可以過一個不挨餓的除夕了。”我無視於周圍血腥慘烈的景象,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內心最直白的想法。

他笑,很溫潤的那種,但溫文爾雅的氣質中卻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狠毒。

“幾斤年糕隻能換取他們一餐溫飽而已,你想不想讓他們永遠不再饑餓受凍?”

我點頭,“想!”

“那就讓自己變強!強到憑自己之力便可保護他們,給他們衣食無憂的生活!”他抹去我臉上的血跡,滿意地笑道,“跟我走,讓我教會你怎麼將這個世界變成你的遊樂場!”

我凝著他那雙鷹隼般銳利的眸,雙手緊握成拳,三秒過後鄭重其事地點頭,“好,我跟你走!”

我要變強,因為隻有這樣,我才能改變自己的宿命,出人頭地,保護我生命中所剩無幾的“珍寶”!

————總裁的藏心情人————

在我得到彭嵐笙這個名字之後,我才知道這個男人叫彭謹軒,是曾經香港勢力最大的黑幫——血鷹幫的副幫主,亦是醫學界出了名的腦外科專家。

很難想象是不是?光明與黑暗,天使與惡魔,當這兩種截然相反的特性同時存在於一個人身上時,爆發出的魅力,無與倫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