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燕的爸爸是老淚縱橫,我抓住他的手,著急的問他,媽媽得的什麼病,蘇燕的爸爸已經說不出話來。
蘇燕在一邊小聲說:“阿姨查出來了,是晚期肝癌。”
我的腦子裏一陣暈眩,坐在了地上。自從爸爸做了牢,我心裏有點恨媽媽,可是,她真有病的時候,我的心裏有受不了了。我坐在走廊裏哭了起來。蘇燕陪著我掉眼淚,大概她想起了自己的媽媽。
我忍住了眼淚,來到了媽媽的病床前,媽媽的臉色好看了一些,說話的聲音也大了。
她笑著說:“都回去上學,我死不了。”我和蘇燕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蘇燕的爸爸走了過來,他對我和蘇燕說:“你們都回去吧,耽誤不了下午的課。”
我出了醫院,哭了起來。蘇燕拿出了紙巾,給我擦著眼淚。我們坐在醫院門口的台階上,望著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車輛。蘇燕說:“醫院裏告訴我們,阿姨最多也就是兩個月的時間了,你好好的陪陪阿姨吧,免得阿姨過去了,你再後悔。”
我的眼淚又流出來了,蘇燕把我摟在懷裏,哽咽的說:“張偉,我們兩個人是同病相憐,我們都沒有了媽媽,以後我們要更加相愛,更要互相照顧。”
我點著頭,緊緊地靠在她的懷裏。
我正在醫院裏守護者媽媽,六爺打來了電話,他告訴我,他已經跟警方溝通好了,今天晚上就行動。
我打電話叫來了蘇燕,讓她守著媽媽。我立刻通知宋明明、孫一鬆和甘虎,讓他們帶著學生黨到靚點集合。我也火速的趕到了靚點。
這時,天已經黑了下來,肖俊亭和馬洪斌的人陸陸續續的趕來了。人們的手裏都拿著家夥。六爺已經跟警方說明了情況,警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弄不死人,拿著家夥也可以。
現在,正是冬季嚴打,警方的意思就是徹底幹淨把這個黃窩搗毀,把人全部抓起來,作為一個典型,震懾犯罪分子的囂張氣焰。
我們把人仔細的分了分,把滾石的出口一定要封鎖好,不能讓滾石的人跑掉,特別是柳波,一定要把他抓住。我還把柳波的長相和特征跟大家交代清楚。
我看了看手機,現在是九點半,離預訂的時間還差半小時。我把宋明明和甘虎叫過來,讓他倆跟著我帶著警方去柳波的會所。孫一鬆在滾石的大門嚴密監視著,不能讓柳波跑了。
我看時間差不多了,就揮了一下手,領著弟兄們直奔滾石。靚點離著滾石很近,也就是二裏地的距離。
我們到了滾石的大門口,警察也剛剛到了,他們來了三輛車,大約有三十多個警察。
我們回合之後,簡單的說了幾句話,立即領著警察衝向柳波的高級會所。
柳波的會所其實是跟滾石通著的,隻不過是柳波的會所在滾石的後邊。白冰早已把這裏的情況詳詳細細的告訴了我,我們沒費吹灰之力就來到了會所的門口。
兩個拿著槍的警察來到了房門的旁邊,一腳踹開了門。不堪入目的一幕展現在我們麵前。男男女女都赤裸著身體,做著讓人羞恥的動作。
房門被一下子打開,裏麵的人都愣住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警察衝了進去,讓他們穿好了衣服,蹲在牆根邊上。房間裏的燈光很昏暗,地上很淩亂,有兩張床,還有沙發,地上還鋪著毯子。
房間裏的人分男女蹲在房間裏,我沒有看到許晴在那兒。我領著警察到別的房間裏去找柳波,柳波卻蹤跡不見。
我打電話給孫一鬆,問他看到柳波了嗎?孫一鬆著急的說,柳波領著三四十個人跑了。我一跺腳,跟警察打了一個招呼,帶領著宋明明他們立即趕到滾石的大門。
滾石的大廳裏,音樂激蕩著蒼茫的夜空,人們還在忘情的狂歡亂舞著。
我迅速的找到了孫一鬆,詢問他柳波去的方向,立即組織弟兄們坐上車,朝著柳波逃竄的方向追了下去。
我們出了縣城,看到前麵有幾輛開的很快的車,我問孫一鬆是不是柳波的車,孫一鬆仔細的看了看,激動的說,是柳波的車。
我讓司機開的快點爭取超過柳波,柳波的車開的飛快,根本沒法超越。
到了一個收費站,我一陣竊喜,柳波看你還往那裏跑。
柳波的車子慢了下來,等到前麵的大車過去,他突然加大了油門,衝了過去,後麵的車也隨著他,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