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把電話掛了,就看到肖俊亭和歐陽笑、吳心從禦人會所走了出來。我趕緊把身子藏在黑燈影裏。就聽見歐陽笑說:“肖老弟,我們的事情可要保密,不能讓張偉這個小比崽子知道。他要是知道了,我們他媽的就全玩完。”
肖俊亭嗬嗬的笑了,他拍著歐陽笑的肩頭說:“歐陽大哥你放心,張偉又不是諸葛亮,不會能掐會算,他怎麼會知道?再說張偉對我這個大哥也不錯,你放心他不會起疑心的。”
我看到歐陽笑點了點頭,又說:“還是小心一點好,張偉可不是一般的人,說不定什麼時候,他會聞出一點蛛絲馬跡,那我們就全完了。張偉心狠手辣,六親不認,柳波就是前車之鑒啊。”
他們在外邊談了很長時間,有些話聲音很小。我聽不清楚。我看到他們握了握手,歐陽修和吳心上了車。
肖俊亭望著遠去的車看了一會,若有所思的回到了禦人會所。等到肖俊亭進了禦人會所的大門,我也迅速的回到了禦人會所的包間。
我剛坐下,肖俊亭就進來了,他笑著對我說:“三弟,剛才我還到處找你,又跟小姐快活去了。”我也笑起來,說:“大哥,男人嘛,這是必須的。”我們都哈哈大笑起來。
包間裏杯盤狼藉,楊棟正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肖俊亭指著楊棟說:“老三,你看你二哥不跟我們一樣。人家是不近女色。”我對楊棟有些好奇,問肖俊亭楊棟有女朋友嗎?
肖俊亭搖了搖頭,他給我講了楊棟的事情。
楊棟在高中的時候,跟他的一個女同學相戀,他參軍以後,他的女同學也不考大學了,在楊棟的家裏,照顧楊棟多病的父母。楊棟退役之後,他們就準備結婚。可是楊棟的女朋友竟然得了白血病,他的女朋友知道這種病,好的希望不大,就拒絕了化療。無論別人怎樣勸,可是誰也勸不動她。
最後,她要求跟楊棟舉行婚禮,楊棟答應了。她的女朋友穿著婚紗死在楊棟的懷裏。楊棟傷心欲絕,差點瘋了,頭發都白了。從此,他不近女色,他還沒有從失去親人的悲痛中走出來。
我對楊棟肅然起敬,楊棟原來是這麼一個有故事的人。
楊棟從睡夢中驚醒,他的臉上還掛著淚痕。大概他又想起悲傷的往事。
肖俊亭來了興致,又讓人上了酒菜,我們三個人又喝了起來。最後,肖俊亭也有些醉了,他抱著我的肩頭說:“老三,上學沒有用,最重要的是看能不能發大財。你就是考上大學畢了業,能掙幾個錢。現在,我的會所裏,幹小姐的還有好幾個大學生。”
我端起酒杯,站了起來,嘴裏含糊不清的說:“大哥,以後我就跟著你混了,有掙錢的事情跟我說一聲。你吃肉,兄弟我喝點湯。”我差點趴到桌子上。
肖俊亭哈哈大笑起來,他又倒上一杯,說:“老三,今天咱們哥幾個來個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