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和悲傷已經是楊棟心力交瘁,他的臉有些扭曲變形了。他的眼神看上去空洞茫然,思緒已經不知道到那裏去了。
楊棟告訴我,肖俊亭和歐陽笑他們交易的地點選擇在一個叫蛇尾港的一個小漁港上,跟他們進行交易的是一個南方人,他的名字叫赤佬。
我問他一般多麼長時間交易一次?楊棟說,時間不確定,大約一個月一兩次,交易的毒品也不是很多,也就是二三十公斤。
我抓住楊棟的手,動情的說:“二哥,你跟他們打交道很危險,你自己要保重。”楊棟搖了搖頭,眼裏露出很痛苦的表情,說:“老三,不要擔心我,我現在有些心灰意冷,我對生死已經看的很淡了,可是,我覺得這樣做我有些對不住大哥。”
我也無語了,隻是緊緊地抓住楊棟的手。
我在大街上意外的遇上了許晴,她低著頭就要從我的眼前過去,我伸手拉住了她,她什麼也沒有說,狠狠地給了我兩個耳光。
我驚愕的看著她,眼睛裏含著淚水。我拉住她沒有撒手,對她說:“許晴,你心裏有氣,你就打我吧!”
她大聲喊著:“張偉,你放開我,我要喊人了!”這時,周圍圍滿了人,對我們指指點點。我大聲對他們吼著:“你們看什麼,沒見過小兩口吵架的!”
我們在街上走著,都沒有說話。我站在了她的麵前,定定的看著她,她一直沒有抬頭看過我,隻是一味的低著頭。
我輕輕的對她說:“許晴,我知道你生我的氣,可是你知道我的感受嗎?我不願意你到那種地方去,我想起來就要發瘋。”
她抬起頭,眼淚已經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她幾乎是哭著對我說:“張偉,這種結果你滿意了吧?我已經被學校開除了,現在這個城市沒有了我的立足之地,我現在隻能到處流浪,也許那一天我會死在街頭!”
她蹲在地上哭起來,我真的無語了,難道真的是我的錯?我心裏看到許晴這個樣子,我雖然可憐她,但是我的心裏窩著一肚子火。
我一把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對她說:“許晴,你真的無藥可救了,我怎樣對你,你心裏一點也不知道嗎?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與別人無關!”說出這些話來,我的心裏覺得輕鬆多了。
許晴什麼也不說,隻是嚶嚶的哭,我的心裏又有些受不了了。我有時恨自己,太多愁善感,優柔寡斷,也許我扭頭一走,這一輩子跟她沒有任何糾纏了。可是我心裏最柔軟的東西被觸動了,我把她拉到我的身邊我仔細的看著她。
本來很喜歡打扮的許晴,現在是衣衫不整,頭發很散亂的披在肩上。臉上很憔悴,有些發黃。我咬了咬嘴唇,眼淚差點流出來。
我帶著她到了一個飯館裏吃飯,看到她狼吞虎咽的樣子,覺得心裏一陣陣酸楚。
我跟她到了商場裏,給她買了幾件衣服,讓她換上。許晴真是一個漂亮的女孩,穿上這些新衣服,立即煥發了光彩。我搖了搖頭,說:“真漂亮,就是……”我看到許晴狠狠地瞪著我,把後邊的話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