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麒不好意思地一笑,說道:“這個,當然是有緣故的。夢夢有所不知,車先生至今無後。”

無後?就是沒孩子?怎麼可能,老爺都已經當上爺爺了,這個車夫子看起來和袁老爺差不多年紀,怎麼可能沒孩子呢?難道是有隱疾?袁夢夢不厚道地想著。

胡麒接著說道:“有次趙總管和趙嬸兒聊天,正好被趙仁運聽到了,那個車先生,原來家境還可以,據說還曾經有過兩房妾室,後來家境越來越不好,就先後賣掉了那兩個妾。車先生的正妻隻給他生了一個女兒,兩個妾一人給他生了一個兒子,可惜一個先天就有殘疾,生下來就被車先生溺死了。另一個早夭,也沒活下來。車先生聽了那個順口溜,你說能不氣嗎?”

袁夢夢不高興地皺了皺眉,雖說車夫子有些勢利眼,但這樣刺激他也太不地道了,怎麼能拿人家的喪子這痛來起哄呢?

看著袁夢夢不太高興的樣子,胡麒道:“夢夢,你也別多想,不是我們太惡毒,而是車先生自己太不爭氣。據說他那個兒子死得不明不白,因為那事,車先生差點休妻,但最後還是不了了之了。他們做得,我們就說不得了?”

過了一會兒,袁夢夢才道:“麒哥哥,別人怎麼樣,那是他們的事,我們不應該揭人家的短處。若是覺得對方不是好人,我們離遠些就是了,何必和他們起衝突呢?不值得。”

看到袁夢夢真不高興了,胡麒訕訕地摸了摸鼻子,說道:“知道了,以後不會了。”

看著胡麒口不對心的表情,袁夢夢覺得很鬱悶,他覺得胡麒讓趙仁運給帶壞了,胡麒本心應該是善良的。兩人多少有些不悅地在岔路口分了手。

胡麒對袁夢夢的話不以為然,象車夫子那種人,自己沒什麼本事,若是安分也就罷了,可他偏要欺壓弱小,怎麼能讓人不氣憤?夢夢的心地太過善良,長此下去,早晚會吃虧的。自己的娘親就是例子,當初對那個女人那麼好,可最後呢?還不是讓她騎到了娘親的頭上,娘親走後,她還虐待自己,如果當初早點給她些教訓,自己也許就不會被她趕出府了。對於惡毒的人就要迎頭痛擊,不能一味忍讓!

下午胡麒來找袁夢夢練跆拳道的時候,兩個人都有些尷尬,若是普通小孩兒,可能事情過去就忘了,可袁夢夢本就是六歲的身體,三十歲的靈魂,而胡麒又有些過分早熟,所以兩個人再見麵都有些不自在。

練完跆拳道後,平時胡麒都要留下來聽袁夢夢講點故事或笑話什麼的,但今天胡麒練完就告辭走了。袁夢夢心裏有些不痛快,雖然她並沒打算讓胡麒和她認錯,但起哄的事她怎麼都難以接受,也不知道胡麒是打算就這麼混過去了,還是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不對,卻不好意思和自己明說。

第二天早上袁夢夢到學堂的時候,課室裏已經坐了不少人了,今天是少爺小姐們的書童和陪讀丫鬟們第一天進來伺侯的日子,書童和丫鬟們的到來,讓課室裏一下顯得有些擁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