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3年1月17日0時。雪,已經停了,飄落在各處的血花仿佛給z市行使了一場洗禮,雪混合著血,格外刺眼。
“我說……各位。”蘇邪允幹笑道,“要不我們就此別過,當作誰也沒遇到誰可好?”他麵前是黑壓壓的一片人群,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一種恐怖的氣息。
2分鍾前,全監獄的重守室的大門突然在同一時刻開啟。隨即接二連三的a級強者從自己的獄房裏出來,蘇邪允甚至可以感覺到有少數s級別的能力者混跡在人群裏。
他回頭看向離舒和時越苦笑道:“這下可有些麻煩了。”
如果隻是單方麵遇到a級別的能力者憑借他們三人的實力是完全不用擔憂的,但一下子突然湧出那麼多人,甚至包括一些至今也未露麵的s級強者,這人蘇邪允三人的處境一下子壞了起來。
帶頭的一個卷著發,穿著一身破爛的病人衣服的男子用幹澀,陰沉的語氣說道:“好餓……你們……很好吃的樣子。”其餘囚犯也全都用一種餓狼似的目光看向三人。
其實當下最好的方法就是讓離舒發起可以對上百人起到效果的法咒在同一時間內將他們的五感全部封印起來,然後再由蘇邪允和時越趁這時間對在場所有a級能力者進行絞殺,就算法咒時間到了後,剩下的敵人也隻有個位數了,但想在這時間裏對那些s級別的能力者進行絞殺就算天方夜譚了。
能力者,總的來說,隻有從a級開始,才可以被算得上是高手,a級以上為s級,再上麵便是x級還有至今也隻是傳說的z級。傳聞到了z級,那才真的算是脫離了凡人的驅殼,盡管你是x級別的,你的能量所依賴的也隻是凡人的軀體,以z級來說,x級別的身體不過隻是難以破壞而已,難以破壞並不代表不能破壞。然而這些話也都是後話了。回到當下,當蘇邪允還在未這種不妙的局勢煩惱時,離舒突然身形一動,來到了那位帶頭的人麵前。
那人看到離舒時,還保持著生澀的語氣說:“好餓……你們……”
“餓餓餓餓餓!一直餓來餓去的!你旁邊不都是人啊!吵不吵啊你!”離舒話音剛落,她的拳頭已經在她說話前砸到了那人的臉上,然後……便是如秋風掃落葉般的攻勢,在十秒內,那人已經被離舒打了接近300拳。每一拳都包裹著紫色神秘的光輝。一個a級別的強者,就那麼死在她的手下。
蘇邪允幾乎是僵硬地把脖子轉向時越苦笑道:“我好像忘了……你家這位大小姐最不喜歡別人嘮叨了。”隨即馬上心裏暗歎:還好路上話不是特別多……不然就像那哥們一樣被打成二師兄了。
時越見狀左腳輕點便移出十米的距離,在空中留下一句:“戰吧。”袖劍揮舞,銀眼乍現。
再看那個已經挺屍的a級能力者,早已不是人樣,整張臉比原先擴大了整整兩倍,鼻梁盡碎,左臉袒露的牙床變得一片血肉模糊。離舒漠然地看著他,心裏卻暗道:“隻有這樣麼,要是以前,加上法咒的我一拳便可將b級別的人打成這樣,但現在不僅打得我指骨有些破裂,數量也多出不少。”她目光陰沉地看向向她漸漸走來的囚犯們:“這關著的……都是什麼怪物啊。”
突然,那早就喪失生命力的人猛地抬起還建好的右臂一掌擊在離舒的小腹上,掌風大作,掀起一股熱流,離舒一個不妨便被這一掌拍了個正著,隨即吐出一口鮮血,猛地捂住傷口向後退去。角落處,一個全身被黑色符文掩蓋的女子朝著離舒的方位擠出一縷邪笑,她的雙手上有著數條透明的鋼絲,那鋼絲連接著那具“起死回生”的屍體。
時越像是聞到了離舒的血味,他動作突然慢了下來,與他交戰的四個a級別的能力者乘機四人各將掌化為拳直衝時越胸口襲去,但時越沒有躲,隻是硬挨下了這看似致命的一擊,隨即,後退四步,噴出一口血來,血中夾雜著碎骨以及破碎的內髒。但他卻還未倒下,他隻是回頭呆呆地看向離舒,離舒腹中的傷口似乎中了毒,那屍體以一種扭曲的姿態像離舒緩慢走去,離舒左手想要施展法咒,但符印隻是閃現一秒便又消失,角落裏的女人看到這一幕笑的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