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喜軒還在為自己悲哀的時候。
悲哀?
的確是為自己悲哀。你見過那個男人為了自己的事業,竟然讓自己的親身女兒去賣身給一個男人?而且自己的孩子生下來除了媽媽,沒有一個親人?什麼外公,爸爸。叔叔,阿姨對於他來說都是極其陌生的名稱!
艾寶寶的世界裏隻有一個人,一個詞,那就是:媽媽!
如果不是那一件事,自己的生活就是再壞,也充其量是輟學,匆匆嫁人的吧?
嫁給一個自己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討厭的人去過一生,磨合的處理所有的家庭瑣碎矛盾,也好過現在的這般淩辱。
淩辱?
昨夜的那個手指的溫度似乎還在身體裏遊走,明明已經過了一夜,醒來打完電話,卻在這暮色的天空裏,覺得莫名的悸動。
那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感,隻是稍微一想而已,莫名的燒動已經自全身而起,自己的耳朵有些微紅。
艾喜軒低著頭,忍不住伸出手柔柔的從後脖子處,順著輕滑的皮膚輕輕摸過來,抵達前方,附在自己的前方,嚶嚶的顫動著。昨夜他也是這般對自己的吧?
艾喜軒,竟然為了一個以好色著稱的人。
“艾喜軒,你的少東家簡源佑的嗜好就是品嚐各種美女,你最好不要太過暴露!免得引起他的興趣!當然,據我所知,你已經引起了他的興趣!”
想到艾寶寶這麼說的話,艾喜軒忽然突自在窗前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那麼小,竟然還知道什麼叫做暴露?
等等,艾寶寶,怎麼知道這些?艾喜軒忽然覺得這裏麵有著什麼不對的成分存在。
簡源佑本來看到艾喜軒的電話掛斷,已經想轉身走開。
不過是別人碰過的女人,自己才不稀罕額!大手一揮,心甘情願臣服在自己身下的女人多得是,除了,那個六年以前因為她的“後媽”的原因,消失不見的女人,再也沒有誰可以拒絕自己。
這個女人,之所以對自己那麼不在乎,不過是為了電話那邊的那個人而已?
簡源佑忽然覺得可笑,一個可以和女傭相匹配的的“男人”,又能好到哪裏?
可是看到艾喜軒在掛斷電話後,雙手摸著自己的身體,耳朵竟然也發紅,還癡癡的自己笑了起來!
簡源佑的心再次像是被屈辱了一番!這個女人就是為了那一邊的那個毫無建樹的“男人”就笑的這麼燦爛?那個“男人”和她說了什麼?她才會說親愛的?和她說了什麼,她會耳朵發紅?身體有了那種反應?
簡源佑的心裏升起無名的火氣,不管不顧伸出右腳直接踹開半虛掩的門,衝了進去!
艾喜軒被巨大的聲音驚醒,憑著多年的訓練快速轉身,看到臉色極其難看的簡源佑衝進來,立即將身體左移,靠近牆角的衣架處,借著物體遮擋自己。
訓練的課堂中無數次的說過,對於突如其來的變故要找到可以阻擋自己的東西,掩飾自己的存在。
可是這朗朗乾坤的女傭房間,哪有豪華的東西去遮掩?
簡源佑恨不得每一間女傭房間都是四麵鏡子的,中央放著一張水床,然後可以肆無忌憚的觀賞兩個人赤身裸體的在一起的那種歡愉!
果然,簡源佑看到艾喜軒的躲避,更加饒有興趣的一手攀上她的腰,另一隻手抵在她的後腦上,臉貼近的媚笑:“怎麼?想逃?”
艾喜軒暗叫不妙,昨夜自己對他的戲弄必然已經惹怒了他!忍到大清早才過來興師問罪已經是不容易了!
堂堂簡氏少爺,雙眼烏黑的出現,任是誰都會詫異的吧?
艾喜軒略有一點抱歉,在他的懷裏突兀笑了一下,仿若臉上開出一朵嬌媚的花。
“簡少爺,您起的真早,我這就給您放水洗澡,侍候您沐浴更衣!好讓您神清氣爽的去會,您的那些,朋友!”
誰不知道簡源佑每日的工作流程是在早晨開著極其拉風的車,什麼勞斯萊斯、加長林肯、金色越野、奔馳、、、,根據每日的女人的品味不同,也換著不同的車去迎接,然後在任何一個地點,一個房屋,和任何一個女人在任何一段時間歡愛!
艾喜軒想到這裏忽然眼睛一轉,黑色的眸子還是有一點不解,“這個男人那麼留情,怎麼就沒有聽過有孩子?難道?他是?”
艾喜軒憑藉著自己的想象,又悲憫的看著眼前的俊朗男子,想不到風光無限的人背後是這麼見不得人的私事。
上天創造人的時候一定是太過嫉妒,連自己都後悔了。所以才在他最重要的部位偷偷掐去了一點東西。
簡源佑看著懷裏的女人,竟然不去反抗,而且眼神有著多變的表情:興奮、譏諷、好奇、最後轉變為?咦?轉變為憐憫?
該死!
到底是一通什麼電話,竟然惹得那麼孤傲的女人,有了這麼多的表情變化?於是停在腰部的手用力的捏下去,嘴裏的話語說出:
“怎麼,放水洗澡?沐浴更衣?昨日你怎麼不這麼積極?嗯?”簡源佑的口氣更加冷清,臉上的表情就像是一個在冰箱裏放久了的死魚,明明已經臭的要死,卻偏偏被陰冷的氣息遮擋,讓你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