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圍牆,我在離剛才那裏二十米左右的地方,找到了離圍牆最近的一棵樹。
借著月光,我努力的看清,然後鼓足勇氣奮力一跳。成功了,我此時雙手雙腳緊抱著樹幹。
然後一點點的往下爬,等爬到地麵上,我已經狼狽不看。身上滿是汙垢,和剛才因為在樹幹上劃出的細小傷痕。抬起右手,往頭發上一湊,好幾片樹葉落下來。
天知道我此時的心情,我此時的樣子到底有多狼狽。
看著陰森森的樹林,我一邊往校園中走去。心裏不停的默念著:有什麼好怕的?不就是黑一點麼,還是能看到路的。我不害怕,真的不害怕!
直到在走了四五分鍾後,我終於停下了腳步。至於為什麼不繼續前進,因為那個殺千刀的,終於想起來有我這麼一號人了。
他大聲的拿著手電,在樹林四處尋找。看到我才向我走來,然後憋笑道:“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嗬嗬,這不是拜您所賜麼?”我幹笑兩聲,我還能怎麼樣?現在這個樣子已經算好的了。
“你怎麼不叫我?我都忘了!”許言晨一口無辜的語氣,同時還滿臉欠扁的看著我,好似多麼有心無力一樣。
我弱弱揚起唇,道:“聾子,別人再怎麼叫他,都聽不到!”
聽到我的話,他蹙眉看著我。正在對峙之時,一個稍帶沙啞的聲音傳入了我們的耳朵。
“言晨,找到了麼?我這兒沒有人啊!”
“在這兒呢!”許言晨扯著嗓子道。
月光下,黎陽走向我們。意外,我的雙眼竟然想移都移不開。在這樣的光亮下,他的金發似乎更加耀眼,藍眸似乎更加讓人著迷。一步,兩步,三步。
他站在了我們麵前,黎陽稍感驚訝的看著我:“怎麼是你?”
因為轉學第一天來這裏,便和他見過麵,想來是想起我來了。
我什麼都沒說,隻是繞過他們離開。而他們跟在我的身後,一邊聊天一邊走。
“你叫什麼名字?”
“印連昔!”
他們還算好心,將我送到了女生寢室門口,才一同離開。看著兩人月光下的背影,我輕揚起了唇。多像是當初自己和簡諾那樣啊,打打鬧鬧,說說笑笑一起回家。
隻是現在都不可能了,相隔兩地,最好的朋友。一直以來,我都很遺憾,為什麼我沒有一個這樣的姐妹呢?想來,要是老哥知道我這個想法,會掄著雞毛撣子給我兩下吧!
回到寢室裏,顧緣和沈月兒十分驚訝。
“你怎麼進來的?”
“大門都已經關了啊!”
我隻能歎一聲:“一言難盡!”
洗漱完,我便躺在床上漸漸入睡了。這一天玩得累,回來也累,想著自己在黑漆漆的夜裏爬樹,就覺得挺夢幻。
自那晚之後,我越來越怕腦子裏會出現黎陽月光下的臉,以及初次見麵時他的表情。從未有一個人,這麼頻繁的出現在我的腦子裏。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腦海被一個人一點點的侵占,直到永遠都忘不掉,全都是他一般。
而這幾天中,我經常魂不守舍,經常發呆。顧緣和沈月兒都看到了我的變化,隨之她們也越來越好奇,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