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桃和梨兒吃飽喝足終於施施然走了出來,梨兒拿著銀子去結帳,而核桃接著拿著方才沒吃完的麥芽糖接著吃了起來,站在門口,這時才抬頭看了一眼招牌上掛著似月樓三個大字,龍飛鳳舞,很有氣勢。
店小二笑的跟雛菊似的,點頭哈腰的送著核桃出門,心裏麵感動的熱淚盈眶,原來真不能以貌取人,怎麼會擔心她們付不起銀子呢?看來自己還是太小人了......"你怎麼了?"核桃看著梨兒自一出酒樓就不動了,站在原地數著銀子,核桃奇怪的問道。
"夫人,我看那小二在咱們走的時候熱心的有些過分,我看是不是給咱們多算銀子了。"梨兒頭也不抬的算來算去,像個守財奴似的。
核桃還是很清醒的,打了一下梨兒頭,吃著麥芽糖含糊地說:"諾大的一家酒樓會少算咱們銀子麼?也不多想想。"轉過身整理了一下鬢角散落的頭發,"我看是被你夫人我清水芙蓉的容貌,婀娜動人的身姿所傾才對"。
梨兒:"......"
此時似雲樓突然走下五個風格迥異,氣質不凡,文雅俊秀的翩翩公子,為首的人手裏還拿著一副畫卷,待離開似雲樓走出十幾步遠後,幾個人停了下來,拿著畫卷細細觀看,幾人風姿不亞於嫡仙如臨,幾乎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們,除了兩個人,糾結中的梨兒和被自身"魅力"沉醉的核桃,"呀,夫人,你看你的衣襟上!"梨兒突然看到自家夫人吃的麥芽糖有一小塊沾到了衣襟上,甚是顯眼,有些驚慌的說道。
核桃順著梨兒的眼光低頭看去,也看到了那一小塊麥芽糖,鎮定的用拇指和食指同時發力,用手一彈,那糖片頓時飛出老遠,消失的再無蹤跡。
"好了,有什麼大驚小怪。"核桃滔滔不絕的說著,"告訴你對付這種特別粘的糖不能直接用手,要不沾到手上了,也不能用手帕,擦來擦去的反而擦不掉,就得用我剛才的辦法。"
在強烈的陽光下,果然有銀魚閃現,幾人一時都呆住了,深深的被這種奇像震憾,可再眨眨眼,卻發現那美麗的銀魚蓋上了一層"麥芽糖"棉被......眾人恍惚了一下,即刻回過神來,王競之四周環視,當看到核桃手中那還未吃完的麥芽糖,瞳孔瞬間收縮了一下,幾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合圍核桃等人,梨兒發現了不對勁,還未來得及提醒自家夫人,待看清來人低呼了一聲:"爺!"
"梨兒?"齊江雲眉頭緊鎖著,顯然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你怎麼在這裏?"
"這個......"梨兒驚出一身冷汗,眼神在核桃左右來回遊移,夫人啊,這下你可闖大禍了,可怎麼辦?
"你們先別敘舊,那個拿著糖的,我畫上這個東西是不是你的傑作?"王競之指著畫上的那塊顯眼且極不和諧的地方有些悲憤,激動的指控著。
梨兒眼見不好,緊忙拽了拽還在走神的核桃,核桃的眼神打了個轉兒,這才在齊江雲那戀戀不舍的回來,顯然沒注意聽王競之剛才說的是什麼。
齊江雲看在眼裏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不明白為什麼這樣一個相貌平平的女子竟不顧禮儀廉恥直視陌生的男子,還盯著他看了這麼久。
等核桃終於緩過神來才發現除了梨兒,周圍人都用一種嘲諷的眼神看著自己,核桃顯然不是尋常人,待搞清事情的狀況後,知道自己和梨兒恐怕難以脫身,不顧在那歇斯底裏的王競之,輕飄飄撂下一句話:"有什麼損失向將軍府報賠,"看了一圈,眾人的表情各異,但無疑都是五顏六色,豐富多彩,不顧梨兒阻止的表情,"我是將軍府的女主人。"話音一落,梨兒麵若死灰,一個支撐不住跌倒在地,核桃趁著麵前的五個男人沒反應過來,扶起梨兒,忠肝義膽地說地說:"那麼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