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出去;留下,頭疼。"那中年男子拿著鏟子過來對兩隻"鬥雞"說道,仔細看,可以看到他麵無表情的臉上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惱之色。
這回連沁月兒也聽明白什麼意思了,可兩隻"鬥雞"不太服氣,並沒有理會他,還是繼續的對罵,那店主便不客氣了,拿著炒栗子的大鏟子巧妙的把她倆"鏟"了出去,緊接著把那沒吃完的栗子扔了出去,然後把門麵重重一關,看來確實已經煩的不行了。
"夏天,火大,心燥,易怒。"那店主把她倆趕出去之後,又自顧自的說了一些好像醫師一樣的評價,想了想又搖了搖頭,"女人,易怒。"好像對這個結論比較滿意,就接著炒起栗子來。
西大街,齊府,正廳。
齊江雲與其他幾人告別之後,連帶著可憐的翠竹,婆子,梨兒,核子已經早早的回來了,可見這兩個女人消磨了多少時間,因著核子不是府裏人,所以一早便被送回核桃的院裏了。
齊江雲這次氣的不輕,連老夫人都請過來了,就坐在那等著她倆,不顧齊府顏麵,沒有婦德,當眾對罵,引來數人圍觀,可真是長本事了,眼睛裏泛著不安定的情緒,看來,真是對你們太寬容了麼?方沁月和白玉芽!
老夫人也泛泛的知道了這事的大概,左等右等不見兩個媳婦回來,心裏便有些擔心起她未出世的孫子來,拉過自己的兒子擔憂的問道:"你沒派人去找麼,兩個婦人家家的出了什麼事可怎地是好?更何況月兒還懷了我齊家的血脈....."
"哼!有膽子在外吵架,這麼凶悍還能出事?"說的終究是氣話,怕自家母親擔心,放緩了語氣,"我已派人去盯著了,沒事的,母親不要心憂。"
說來也怪,吵架既然吵得那麼凶,躲他的時候卻手挽著手跟兔子一樣跑的倒快。
所以等兩個女人氣喘籲籲的趕回來以後,看到連老夫人都坐在那等她們了,粗線條的核桃也終於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低眉順眼的立在一旁不說話。
"既然知道要跑,為何不連你們的丫鬟婆子一並帶走,不然豈不可笑?你們可知,再晚一刻回來這些無用的下人就遭殃了!"齊江雲坐在一張梨花酸木椅上,端著茶杯看不清表情。
核桃聽了這話心都到提到了嗓子眼兒,待看到梨兒和翠竹一起跪在一邊,發髻有些亂外沒什麼不妥之處,心才回歸到了原位。
齊老夫人看著沁月兒安然無恙的被帶回,心裏鬆了口氣,目光在核桃和沁月兒身上來回巡視,虎視眈眈。
看了半晌,眼睛便停在了核桃的身上,直勾勾的盯著她,"我原來也以為你是個曉事的,今天的事讓我太失望了,身為正室,卻沒有寬容大度之量,反而在外做出丟我們齊府臉的事,看來我有必要好好教你了!"
核桃第一次見到這種陣仗,嚇得頭皮發麻,有些不知如何應對,呐呐的說道:"老夫人,是玉芽的錯,玉芽和沁妹妹鬧著玩呢!不知道會這麼嚴重,玉芽思慮不周,讓夫君和老夫人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