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炎從泰山上下來,天剛蒙蒙亮,空氣中還泛著些許濕氣,好像是昨晚下了一場大雨,鄭炎見這濕氣,皺了皺眉,但也不說什麼,向南去了。
向南行了二裏地,有一座大的鎮甸,鄭炎很是開心,先去了趟鐵匠鋪,將身上的十數根拇指粗細的鐵棍換了些銀子,又問老板賣了百來根鋼針,用布細細包好,放在懷裏。
出了鋪子,見天已大亮,感覺肚中有些餓,在鎮子裏尋了個一家小酒館,許是還早的緣故,酒館裏人並沒有多少人,鄭炎便在一個僻靜的位置坐下。
“客官,來點什麼?”小二過來問。
“五個饅頭,一碟鹹菜。”鄭炎笑道。
“好咧。”小二高叫一聲,便向後廚報菜去了。
沒一會,小二就將菜端了上來,鄭炎早已餓的沒有一點力氣,抓起一個饅頭就著鹹菜就吃了起來。
鄭炎正吃著,從門外進來兩個人,一個是精瘦的老頭,花白的頭發,約摸六十餘歲的樣子,手中拿著一杆秤,竟全是用鐵打造的。另一人癩子頭,約摸四十餘歲,手中拿著半丈長手臂粗細的鐵棍。
這二人一進店中,便坐在鄭炎的身後的桌子,點了幾個菜,便讓小二下去了,這二人就說起話來。
鄭炎看著這二人,心中暗道:“這二人不是鐵秤金無量和孫大聖孫德龍麼?這二個山西的武術名家,怎麼跑山東來了。且聽他們說些什麼?”
……
“金兄,你我相識多年,我能害你麼?”孫德龍說。
“不是老夫不信任你,隻是趕了這多日路從山西來到這山東,人生地不熟,心中有點惴惴,我看在孫兄的麵子上來這裏,隻是孫兄語焉不詳,我有些不放心。”金無量捋了捋胡子笑道。
孫德龍心中暗自腹誹了一句:“老狐狸。”稍停了片刻,孫德龍說:“金兄,此事事關重大,現在不是說的時候。”
“那還請孫兄告知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合適的時候。”金無量微微一笑道。
“望金兄見諒,此事事關重大,到了恰當的時間,自然會相告。”孫德龍有些尷尬道。
“罷罷罷,即然孫兄不願說,我也不再問了,孫兄的為人我還是了解的。吃酒,吃酒。”金無量眼中睛光一閃,這才緩緩道。說完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孫德龍一見,心中一訝,但也沒說什麼,舉杯也喝了一杯。就如此兩人將飯吃了,又喝了數杯酒,這才結了帳出門向南去了。
鄭炎見兩人向南去了,也從懷中掏出銀子,對小二說了一聲便追出去了。
孫德龍和金無量向南行半天,天漸漸的黑了,以兩人的腳程,也行了數十裏,但兩人為了趕路卻是錯過了宿頭,好在這兩人都是男人,又是武術名家,對露宿野外到也是習以為常,而鄭炎輕功一流,對於兩人的腳程是不放在眼裏的,也是緊緊跟著他們後麵。
金無量為人老道,去尋了些幹柴來,從懷中掏出火石,生了火,而孫德龍出去打了兩隻野雞,放在火堆裏烤了起來。
香氣四溢,鄭炎聞著,摸了摸肚子,從懷中掏出兩個包子,恨恨的啃了起來。
而金無量和孫德龍卻將兩隻雞撕著吃了,當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金無量和孫德龍合衣睡了一夜,見天色尚早,但卻也起了,又向南奔去了。奔了二裏多地,來到一個小村子,金無量道:“我們吃點東西再走吧。”孫德龍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於是兩人向村子奔去。
鄭炎當然也跟著他們過去了。金孫兩人來到一個農屋門口,飲煙嫋嫋,這二人徑直走到院裏,孫德龍大叫道:“主人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