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
“兩名?”
期恨同無綿麵麵相覷。
若說是營外有軍情、朝中有來人倒沒什麼,隻是軍營之中有兩名子女前來的話……
無綿良久不語,靜觀期恨讓來人把女子帶進來之後,卻震驚了。
“清歌……”
聲音有些顫抖,可眼底卻流出一縷驚喜。
“清歌!你怎麼會在這兒?”
期恨一個健步衝了上去,緊張的抓住她的手臂。
無綿踏出的步伐立刻縮了回去,隻留下一束關切的目光深深注視著眼前略顯呆滯的沈清歌。
“從未見過小姐,不知小姐為何會與她相遇、又怎知要來信州尋我二人?”
無綿不無質疑的語氣全然不被那女子放在眼裏。
“你是無綿?”
女子沒有理會他的問題,反而問了他。但沒有等到無綿回答,她卻又扭頭向期恨問道:“那你就是期恨咯?”
“你到底是誰?”
一把利劍毫不留情地從劍鞘裏抽出。
“快說!”
“你還想殺我?你下得了手嗎?”
女子嫣然一笑。
“那你倒是快說,你到底是誰,怎麼會遇見清歌的?又怎麼會來到軍營找我二人?清歌不是應該在皇宮裏的嗎?”
期恨心急,一把抓住女子的手臂。
“我?”
女子巧笑道:“我都認識你們,你們卻不認識我。反正,你們隻要知道我對你們沒有作惡之心便可。”
“那你至少要讓我們知道你姓甚名誰,來自何處。否則,擅闖軍營便是死罪!”
“硬要知道我名字便叫我如夕吧。”
女子撇撇嘴,掃了兩人一眼。
“你先讓人帶她下去休息吧,有些事情我要跟你說清楚。”
女子一改嬉笑的態度,正經地對無綿說道。
他思索片刻,便讓期恨親自帶沈清歌離開了。
無綿做事一向謹慎,雖然他覺得眼前的女子雖然來路不明、說話做事也有違常規,但是有個聲音在告訴他眼前之人卻是可以相信的。
女子等待期恨陪同沈清歌離開之後,正經說到。
“清歌她失憶了。”
“失憶……”
“你也覺察到了不是?”
女子起身,走到他跟前,仔細打量著他。
眼中的嚴肅慢慢軟化成嘴角的一抹意味深長。
無綿慌心了一下,忙退後一步。
方才沒有仔細看過,如今在她打量自己的同時,他突然覺得這女子身上竟然有沈清歌的影子——或者說是,沈清歌的身上有她的影子?
隻是這女子濃眉大眼、麵龐圓潤看似卻隻有十七八歲的模樣,難道沈家有一流落在外的女兒?
“你不好意思了?”
女子“噗嗤”一笑,麵帶玩笑地調侃他:“你是不是覺得我同沈清歌有些相像?”
無綿眉頭微蹙,手中的寶劍越握越緊。
“緊張了?”
女子竟掩嘴笑了起來。
片刻之後,她好像笑夠了,用手拍了拍胸口。
“好啦好啦,不跟你鬧了。”
女子轉過身對他說道:“沈清歌失憶了,若是你們願意收留她便留她在營中以便照顧;若是覺得於禮不合,便通知錦和……”
“大膽!誰讓你直呼陛下名諱的!”
哼!
女子冷笑一聲,自言自語說了一些錦和聽不懂的話。
“現在的事情已經不是我能夠預料到的了,能夠碰上我算是造化。你若是以一意忠君可通知皇帝讓他接清歌回宮;若是出於對清歌好,便也可以留她於軍中。至於以後……”
女子眉眼一皺。
“還要看你怎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