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許敘如豹般尖銳的目光看著蕭沂,鑒定他話的真實性:“最好是你說的誤會。”
“當然是誤會,不然你以為我愛上小嫂子不成?”蕭沂說道。
“記住你曾經說過的話。”許敘站起來,冷冷的說道。
更是警告。
一下午,許敘的腦海中都是蕭沂的那句話,‘她看起來很傷心難過’
她為誰難過?為誰傷心?
西海公寓,等程靈漾起床都已經下午了。
沒去上班,讓薇茹幫她請假。
起床時,瞥到散落一地的衣服,臉瞬間紅透,可是一想到他離開時候的得意樣子又氣得牙癢癢的。
現在她和許敘的關係到底是什麼樣,她也搞不清楚,淩亂了。
她決定先不想這些,先收拾好屋裏的狼藉,再自己洗了一個澡,就已經日落西山了。
一天沒吃飯,加上超長體力的消耗,她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幸好冰箱有菜,她開始煮飯。
本來不想煮他的份,但是還是口是心扉的煮了他那份。
米剛放進電飯鍋中,她的電話就響起。
她拿過電話,一個陌生的號碼。
她有些狐疑,還是接起,“許太太,你想知道前幾天你丈夫去哪了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怪異,是經過變聲,根本聽不清是男是女。
她知道這通電話肯定不懷好意,所以不打算聽它說下,所以準備掛電話。
但電話裏陰陽怪氣的聲音卻繼續的傳來:“真是可悲啊,你辛苦給他做生日餐,他卻在不辭勞苦找尋著一個叫顏夕的女人。”
顏夕兩個字刺動她的神經。她的身形僵住,也忘記掛電話,手更是緊緊的握住手機,聽著電話裏那頭娓娓道來。
“如果說他找到了顏夕,你該怎麼辦呢?”
“哎,說真的,許先生在商業手段狠絕,可感情卻那麼的執著和癡情,三年裏還在不依不饒的找。”
“不過上天看他如此深情,應該很快就會找到了吧。”
……
許敘回到家中,就看到程靈漾呆呆的坐在沙發上,燈也不開。
臉上的神色有點悲戚。
想必是在傷心難過。
一想到有可能那個人可能不是自己,他長眉一凜,黑眸帶了一抹幽深盯視著她,
他的目光太過於淩厲,很難不讓人抬眸看他。
其實他進門,開燈就知道他回來。
但她並不想理他,可是他卻如門神般站在自己的麵前,眸光死死的盯著她。
她不回應都很難。
她抬起烏沉沉的雙眸,含著慍怒的質問他:“你前幾天去哪了?”
許敘眉眼深凝,卻不回答。
“也是,你怎麼會告訴我。”她的唇角勾起自嘲的笑容:“我是你的誰,哪有什麼資格過問呢。”
這他曾經說過她沒有資格過問他的行蹤,真的是這段時間太太平了,太平的她都忘記自己的身份了,忘記了他曾經說過的那些話了。
她真的好了傷疤忘了疼。
這段日子,他們之間的關係是比以前有變化,最大的變化,就是他願意碰自己了。
其實這並不能說明什麼,那隻是男人欲望慣性的驅使而已。
還有就是那次自己被綁架,他來救自己。她真的很感動,感動得她心中消除他曾經對自己的傷害。
他說我們好好過,我已經在愛你的路上,等我這樣甜蜜的話,讓她心神蕩漾,堅定的想好好維持著他們的這段婚姻。
可是當聽到那個陰陽怪氣的人說,顏夕還活著。她是震驚的,可聽到他說許敘三年都在找,她不吃驚,因為顏夕在他的心裏很重要,重要到什麼地步,她不清楚。
可是他知道顏夕活著,還就要找到了,他卻都自己說要和自己好好過,不離婚。
這是為什麼呢?
她不敢深想,越想,心頭卻猶如有涼水漫過。
許敘漆黑的眼眸掠過濃密的陰雲:“程靈漾,你鬧什麼?”
“我鬧了嗎?”程靈漾反問:“我怎麼不知道。”
“程靈漾別給臉不要臉,“許敘看著她一臉拒不承認錯誤的樣子,臉陰沉得可怕。
“你給了嗎?”程靈漾仰頭問。說得他好像對自己很好一樣。
許敘的眉心跳動得厲害,眼中驟黑,深邃的眸子裏藏匿著隱隱跳動的火苗,犀利的盯著眼前喋喋不休的女人,最後無奈的說:“你是來那個了嗎?”
她不明白,看他。
就又聽見他說:“要不然怎麼脾氣這麼暴躁,還陰晴不定的。”
“倏然,程靈漾知道他以為自己來月事了,所以自己才會這樣。
瞬間,她臉紅。罵道:“神經病。”
這時,許敘被罵並沒怒,隻是微微擰眉,輕哼了一聲。
那天過後,程靈漾對他的態度極其的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