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沒有任何的回應。
而他又說道:“那你不和我回去,就出來大路上,站在安全的地方,我立馬讓陸謹來送你,等我事情一辦完,我就馬上去青山找你。”
還是沒有回應。
許敘的眸色很森,最後,他抬起腳步,回到車裏,首先給陸謹打了一個電話。
命令他立馬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這裏,送小漾去青山。
而半夜被叫醒陸謹聽到老板的話,一頭霧水。
可睡意全無後,他理解過來了,他的老板再一次把夫人丟下了?
他真的為老板的情商捉急,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讓老板把夫人丟下?
難道是為了那個顏小姐的事情?
可是現在是大半夜,顏小姐會有什麼消息?
而且還是他不知道的?
可是老板上次不還是向自己谘詢怎麼哄女孩高興的辦法嗎?
難道那個女孩不是夫人嗎?
再多的疑惑,他也隻能留在心底,老板說什麼就是什麼。他不敢質疑,也不敢多言。
他立馬起床穿衣,不敢怠慢,剛老板說的地方好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了,那杳無人煙的地方,該有多危險呢?
當呼嘯的風在耳邊吹過,當那絕塵離去的車響慢慢再消失,當那唯一的燈光在這黑色中消失,程靈漾卻突然仰天長笑。
笑自己傻,笑自己笨,笑自己永遠都認不清自己的身份。
可再多的悔和恨,她都沒有時間去一一的懺悔。
她離開灌木,回到大道上。
壓著內心的恐懼,屏蔽著自己的耳朵不去接收那山穀裏陌名的聲音。
她拿出電話,撥通了一個電話。
半夜,還未入睡的蕭沂接到程靈漾的電話,嘴角一勾。
可是剛聽到電話那頭一個喂字,他的心一下就緊了,擔憂的問:“靈漾,你怎麼了?”
“你能來接我嗎?”程靈漾本就不是一個廣散集友的人,除了薇茹她沒有其他好朋友,可是薇茹沒車,也不會開車,如果告訴她也隻是幹著急。
她能想到的也隻有蕭沂了。
“你在哪?”蕭沂立馬問道。
“我也不知道。”她環顧了一周,漆黑,沒有路牌,沒有路標,隻剩下一片黑暗:“我隻知道,我是在去往江州去往青山的高速上。”
“好,你等我,我馬上就到。”蕭沂立馬起身。
一刻都不敢浪費。
“靈漾,你的手機還有電嗎?”蕭沂上了車,立馬啟動。
如火箭般的速度竄了出去。
她把手機從耳邊拿下,看了一眼,滿格:“還有。”
“那你不要掛,我們聊天,這樣你就不會害怕了。”蕭沂溫柔的嗓音如同大提琴般好聽。
一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驅散程靈漾心裏的害怕和恐懼。
漸漸她的心也平複下來。
不到一個小時,蕭沂趕到。
在路邊看到那縮在一團的小女人,握著電話,靜靜的聽著自己講話。
電話裏的她嗓音淡定,可現實中她害怕得縮在了一起。
他的心髒一緊。
油門一下踩到底,急刹車,在她的麵前停下。
程靈漾站起來,看著急衝衝而來的男人。
謝謝你能來的話還未說出口,自己被緊緊的抱在了懷裏。
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邊彌漫:“靈漾,對不起我來晚了。”
程靈漾心裏頭澀澀的,此刻咬住唇,不讓那莫名的眼淚流下。
而她卻沒有多餘的事情悲情,推了推蕭沂。
而意識到自己失態的蕭沂也不好意思的,放開了程靈漾。
很抱歉的道:“對不起,我太害怕了。”
害怕她有危險,害怕她會怎麼樣。
當看到她那抹刺目的血痕後,他的心髒一縮,抬手,摸上她的臉頰:“你受傷了?”
他手指的溫度留在她的臉上,有些尷尬,她退後了一步,拉開兩人繼續,她也摸了摸自己的臉:“沒事,你能先送我去青山青山療養院嗎?”
“能。”蕭沂爽快的說道,不要說療養院,地獄天堂他都願意相隨。
上了車,這次蕭沂知道不該問,可還是問道:“靈漾,你為什麼會在這?”
還是半夜。
她仍是雙唇閉合,眼睫微垂,神色漠漠。
而蕭沂這次不是選擇閉口不談了:“是不是許敘為了顏夕再一次的丟下你?”
程靈漾驚訝的看著他,怎麼他都知道。
“其實上一次我就知道了,隻是怕你傷心難過不提而已。”蕭沂說道。
“蕭沂,你能開快一點嗎?”程靈漾岔開話題:“我想快點見到我媽媽。”
她剛打蔡姐的電話也不通。
她心裏的擔心和恐懼逐步的在加深。
“好。”蕭沂加大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