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點了點頭。
聽到難這個字,程靈漾的心懸著:“那醫生,您認識他嗎?可以幫我聯係一下嗎?”
“抱歉,我和他並不熟。”醫生也無能為力。
“謝謝。”程靈漾的整個身子都如被抽空了一般。
很難預約,那不是她媽媽有可能沒救了。
“靈漾,你要振作,如果你都自哀自怨,那阿姨怎麼辦?”蕭沂寬慰她說道。
“對,我要振作,要堅強。”程靈漾自言自語的說道。
“蔡姐,你先去休息吧,你也忙了一晚上了。”對蔡姐,她是心存感激的。
“我留下來幫忙吧。”蔡姐推遲,林阿姨會這樣,雖然她沒什麼責任,但是她不放心。
“沒事,蔡姐,這裏有我。”程靈漾說道。
“那好吧。”蔡姐最後也答應。
等程母被送進病房,
程靈漾守在媽媽的床邊,而蕭沂也如護花使者般的守在程靈漾的身後。
她看著媽媽那憔悴的容顏,心裏滿是酸楚。
她媽媽怎麼這麼命苦,三年前突然成了植物人,三年後卻又得了腦瘤,上天怎麼就不能厚待呢?
想著這些,程靈漾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蕭沂看著她顫抖的肩膀,知道她又哭了。
他上前,溫潤的大掌放在她的肩頭,說道:“靈漾,別擔心,那個江淮是我的朋友,隻要我開口,他應該會幫忙的。”
一聽到這個消息,程靈漾立馬抹掉眼淚:“真的嗎?”
“恩。”蕭沂點頭:“所以你不要太傷心了,阿姨一定會沒事的,我現在就去聯係他。”
“謝謝你。”程靈漾道謝。
“和我之間,不需要那麼客氣。”蕭沂為了避免尷尬,沒有說出太動情的話。
程靈漾看著走出病房的背影,一樣的高大偉岸,一樣的挺拔俊逸,可是區別卻如此之大呢?
他找到他的顏夕了嗎?
應該是找到了吧,不然怎麼會沒有一點動靜呢。
明明早已經決定割掉不屬於她的愛情,可是為什麼他對自己冷情的時候,她的心還是會如此之痛呢?
江淮接到蕭沂的電話時,不意外,但很吃驚。
現在才清晨六點,他這麼早打電話給自己幹什麼?
自然語氣就不好:“你們都跟我有仇是嗎?”
他好不容易才眯上一會。
這些人都怎麼了,頻繁來折騰他。
蕭沂聽到他的語氣不好:“一個男人有起床氣,似乎不太好。”
“起你妹,我壓根就沒睡。”江淮冷哼道。
“怎麼,又一夜春宵了?”蕭沂笑道。
“有就好了。”江淮哼哼道,他倒是想,可現實卻是如此的殘忍。讓他兩點多起床,三點多看病,還要幫人看住愛人。
這都是什麼事。
“江淮,這幾天你有空嗎?”打趣也打趣完了,蕭沂扯到正題上。
“如果正常來說,我都沒空。”連泡妞的時間都不夠。
“那為了兄弟呢?”蕭沂問道。
“那要看什麼事了。”江淮說道。
“我的一個朋友的媽媽腦袋裏長了一顆瘤,壓到了神經,比較危險。”蕭沂說道:“要盡快手術。”
“隻是朋友?”江淮不答反問。
蕭沂怔楞了一下答:“對,隻是朋友。”
現在還是朋友,以後就不一定了。
“那沒空。”江淮直接的拒絕,這小子沒說實話。
“她是我喜歡的女人。”蕭沂趁著他掛電話前,立即說道。
江淮是一個惡趣味十足的人,他猜到那個蕭沂口中的朋友一定不簡單,不然蕭沂怎麼會這麼早給他打電話呢。
聽到想要的答案,他唇角一勾:“我看看吧。”
“好,那明天我就把人給你送去。”蕭沂明白他的性格,他說了看看吧就是已經答應了。
“小樣。”江淮看著他急切的樣子,哼聲道。
“謝謝了兄弟。”蕭沂說道。
掛了電話,蕭沂整個人都放鬆了。
他回到病房,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程靈漾,說明天就能手術。
她立馬破涕而笑。媽媽有救了,
一高興,就抱住了蕭沂,道:“謝謝你,蕭沂。”
鄭重而真誠。
蕭沂的手垂著,不知道該不該放到靈漾的背上。
掙紮了很久,他還是抬起手,放到了她的背上,輕輕的拍著:“不用。”
兩人純潔的擁抱在別人的眼裏可不是如此。
找尋了一路的陸謹,到青山療養院的時候,問了一下保安大叔,得知夫人就這裏。
他本著要去領死的心,終於放下了。
順著護士小姐的話,他找到了夫人母親的病房,準備進去的時候,卻看到了夫人和一個男人抱在了一起,那個男人還是老板的朋友—蕭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