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到今天,兩個巴掌,還來自於同一個女人。
“那也不懂昨晚是誰和鬼做個不停。”或許是得知媽媽已經去江州治病了,心裏的鬱結也沒那麼深了,他說話還算數,程靈漾對他的排斥沒有那麼深:“還是那樣的樂在其中。”
許敘的眸子一沉。
而那個女人卻逃之夭夭的抱著衣服,奔著進酒店了。
程靈漾換好衣服,他的車已經等在了酒店門口。
她也不矯情,直接就上了後座位。此刻她不想和他靠得太近。
而一上車,男人幽深的眸子看她。
看得她頭皮有些發麻。
“不是說要回江州,還不快點開車?”她手緊緊的手中的袋子,說道。
“我是你司機?”許敘低沉的嗓音,不滿意味十足的。
程靈漾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現在她不敢得罪他,她咬著唇:“快點開車,好嗎?”
言行舉止中都透著一種服軟。甚至是可憐巴巴的感覺。
也許是因為她的服軟取悅了他,他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直接啟動車。
駛向安州的的方向。
狹小的空間裏,空氣靜謐的讓人有些無所適從。
她問:“為什麼先把我媽送去江州,不等我?”
“不是你說的,你媽的病等不了。”許敘從後視鏡裏瞥了她一眼,語氣淡漠的說道。
她聽得出他在擠兌著自己:“可是也不差那一小會啊。”
或者可以叫醒她,一起回啊。
“算了吧,如果那一會會,你媽出現了什麼意外,我的生命就有危險了。”許敘冷聲的哼道。
程靈漾看向他,觀察著他的,他的唇角輕扯,帶著似有嘲弄的笑意散發出來。
甚至還有點委屈。
剛剛是自己誤會他了,而且自己還甩了他一巴掌。
不過道歉她是不會的,但她也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
他提早把自己的媽媽送回江州,是為了更早的治療,這一點,她還是應該對他有感激之意的。
“謝謝你。”她低著頭,沒看他,音量也很低。
“謝什麼?”許敘挑眉,冷哼了一聲。
之後,他懶懶洋洋的聲音帶足了譏誚嘲笑的口吻說了一句。讓程靈漾的白希的臉上騰地就紅了:“我做這些不是已經得到了我該得的嗎?”
他指的是昨天晚上。
一想到昨天晚上,她的臉紅得透徹。
不再說話,
她不說話,他也不會主動說的。
車開了一半的路程。
她的電話響了。
是蕭沂。
她都忘記和蕭沂說媽媽已經找到了,畢竟他那麼關心。
接起,那頭溫潤中帶著擔憂的嗓音傳來:“靈漾,他有說把阿姨送往哪裏了嗎?”
“恩,我媽媽已經被他送往安州了。”程靈漾說道。
“他會有那麼好嗎?”蕭沂有點不相信:“還是說他是騙你的?”
程靈漾看著許敘認真開車的側臉:“這一次,我相信他。”
“好吧。”蕭沂微微地斂起了眉,竟然她相信,他也無可奈何。
掛了電話,她把電話放到口袋裏。
就感覺一道陰狠的目光一直盯著她。
這車裏就許敘和自己,不是他還是誰。
她轉眸,就對上他那深不見的黑眸。
她一嚇,他不看路,看自己幹嘛,難道不怕出事嗎?
現在可是白天,高速上都了車。
一不小心,就會發生連環車禍。
她很善意的提醒道:“你能不能看路啊?”
他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他的的弧度完美的唇線繃得緊緊的,黑瞳如墨:“蕭沂?”
她點了點頭:“他問我媽媽找到了沒有。”
“他真夠關心你的。”許敘陰厲的說道。
“人家是有一個有愛心,有良知的人。”程靈漾說道。
她說完這句話,明顯的感覺到一股子凜然肅殺之氣從那張俊朗的麵容上騰騰地冒出來,
而就在下一秒,車子嘎吱一下,毫無防備地就刹住了。
程靈漾的身形身形猛地往前跌去,額頭撞在了駕駛位的座椅上,悶悶的疼,她被撞得有點兒暈頭轉向的。
而這時候,車又震了一下,後麵有車撞上來了。
“許敘,你想幹嘛?”程靈漾顧不得額頭上的疼,也顧不上眼前冒金星,質問道:“這裏是高速,不想活了嗎?”
怎麼能隨隨便便的停車,真的是不要命了。
“不是要同歸一盡嗎?”許敘一雙黑眸如刀一般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她:“現在我們就同歸一盡。”
神經病吧。
她這句還沒罵出口,車窗外就接連的敲窗聲和謾罵聲。
倏然的一聲,車窗搖下。
剛剛還凶神惡煞的,有理有據的受害者,一對上許敘那如墨般的黑眸,全身散發出沉凜肅殺,所有的謾罵都化成了這樣有些沒有底氣的責難:“你能不能好好開車啊,你知不知道你這一刹車,我車都報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