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菜端出去,放到餐桌上,視線盡量不去看他們,態度很淡的說道:“可以用餐了。”
顏夕整個身子都靠在了許敘的身上,臉上露出的甜甜的笑容。
看起來幸福又甜蜜。
程靈漾的心裏一直有疑惑,不是說顏夕她瘋了,連許敘都不認識了?
可是現在這樣的情況又如何解釋呢?
還是許敘對自己說的那些也都隻是謊言而已。
突然顏夕驚咋的聲音響起:“敘,你的脖子怎麼受傷了?”
程靈漾看過去,顏夕的手指已經放到了許敘的脖子處,她的神色很擔憂:“疼嗎?”
許敘的濃墨般的眸卻看著的是程靈漾:“沒事,隻是被一隻野貓咬了。”
程靈漾目光看向去他地方,可聽到他的話娟秀的眉又擰在了一起。
他是在變相的說她是貓。
“那等我們去打狂犬預苗。”顏夕的臉上擔憂:“可是我們家怎麼會有野貓呢?”
“誰知道呢?”許敘溫淡的說道。
早飯過後,家裏來了一個中年婦女。
說是是新來的傭人,叫陳媽。
顏夕不解:“不是有姐姐了嗎?為什麼還要請人?”
“她有更重要的事。”許敘說道。
“什麼重要的事?”顏夕很疑惑。
“如果她有事要出去,家裏就隻剩下你一人,我不放心。”許敘的眼神裏滿是柔情。
程靈漾就站在那聽著他們訴說柔情。
她心裏冷冷的笑。
家裏的安排妥當後,許敘準備出門。
顏夕跟上,要和他一起去。
許敘不讓:“你的身體不好,在這裏好好的養著。”
“她陪我去就好了。”他視線又轉向程靈漾指了指她道。
程靈漾眉眼不動的站在那。
就許敘出門,她都還站在原地。
他轉身,冷冷的看著她,眉目間的不悅那麼明顯:“難不成你想讓我去買麵粉?”
程靈漾不情願的跟上。
出門,他把車開出來,停在她的麵前。
她不上車,許敘搖下車窗,淡淡的目光黏稠的看著她。
程靈漾淡淡的微笑:“我自己去就好了,不麻煩許先生了。”
“就那麼想單獨和顏夕獨處一室?”許敘的唇畔勾起一絲的弧度,似笑非笑,帶著淺淺的嘲弄。
程靈漾心一怔,黑白分明的眸定定的看著他,溫涼的說道:“那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
感謝他的心還有一點良知,沒讓她和顏夕獨處。
“不必,我隻是擔心你會對她不利而已。”許敘勾起唇角,笑了笑。
程靈漾的身形一僵,怔楞在原地。
不動。
許敘深邃諱莫的眸看她,冷冷的說道:“上車,別讓我當複讀機。否則……”
程靈漾心一激靈立馬上車。
許敘哼了一聲。發動引擎,車很快就奔馳在寬寬的道上了。
車行駛經過到人流量多的地方時,她說道:“停車。”
許敘淡漠的瞥了她一眼,不停。
“我要去買麵粉!”程靈漾提醒的說:“明早我還要做小籠包,那是你的小希要求的。”
許敘低沉的嗓音在狹小的空間響起:“就這麼喜歡當保姆?”
“如果有選擇,誰會願意伺候人?”程靈漾看著外麵的景色,一窗外的人們腳步一如既往的匆忙。
“既然不願意,那就不伺候了。”許敘嗓音清冽。
程靈漾轉頭,驚訝的看他,他的眉宇間仍然淡漠一片。
他什麼意思?
又聽到他說:“我說過顏夕隻是在我們家暫住,現在照顧她的人也來了,我們就沒必要在呆在那了!”
程靈漾不震驚是不可能的,或許是太驚訝了,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許敘見她還是沉默,聲音冷了兩分:“還是說你真的想我們三個人共處一室?”
“如果你不威脅我,你們就可以單獨相處。”程靈漾陰鬱了兩天的臉終於露出了點點的柔和,就如陰影很多天,突然從陰雲霞乍泄出丁點星光,是那麼的讓人舒服。
“我怕我家的歪脖子樹真的倒了。”許敘抽空看了她一眼,薄唇溢出低低的笑。
程靈漾看不明白他,不過車很快就停在了她公司樓下。
他不是說讓她辭職,現在又和送她來上班,幾個意思。
“下班,我來接你。”而他卻已經替她解開安全帶,呼吸經過她的臉龐時,停了幾秒,為性感的薄唇並未親下去,而是低低的道。
程靈漾臉一紅,拉車門,下車,聲音有點急著說道:“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去。”
“我怕你走錯地方。”許敘盯著她那匆亂的背影,說道。
等她的身影進入大廈,他的車還在原地停留了許久,他的唇勾起唇,笑意淡淡泠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