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今晚陪我媽。”程靈漾駐在原地。
“好,那我就先走了。”許敘也不強留,慢慢的搖上窗,發動引擎。
程靈漾眉頭一緊,立馬拉開車門,跳上車。
她連安全帶都不係,直接就問他:“我已經上車了,可以告訴我了嗎?”
“你餓了嗎?”許敘的唇角略微一勾,問她。
“我不餓。”程靈漾沒有那麼多的閑情和他呆在一起。
“可我餓了。”他的視線看著她,幽幽的說道。
“那你先告訴我是誰把我媽媽害成這樣,你就趕緊去吃飯。”程靈漾瞥開視線,看前麵。
“可我想讓你陪我。”許敘菲薄的唇慢慢的揚起,視線並不離開她的身上。
他的視線一直盯著她,盯得她心情有些煩躁。轉而對上他那湛黑的眸子,不冷不熱的道:“你的小希陪你還不夠嗎?”
這一個星期都陪著她,還要她陪做什麼?
“我隻想讓你陪。”男人越發深邃的眸子看她,嗓音低沉的說道。
程靈漾眉頭微微一簇。
他現在又是在撩撥人心嗎?
她有時候真的想把許敘的心挖出來看看,到底的長什麼樣的,是不是畸形的。
前麵還一副要吞了她的樣子,現在又能這樣溫柔的和她說話。
“不是說要吃飯,那開車吧。”程靈漾係好安全帶,身體坐正淡淡的說道。
“吃什麼?”許敘的唇角微微一勾,詢問。
“你決定。”對於和他一起吃飯,程靈漾沒有多大的熱情。
更何況是他餓,又不是自己餓。
隨便他去哪裏都可以。
隻希望陪他吃完飯,她把消息告訴自己就好了。
因為他餓,他們沒有走很遠,車開了幾分鍾,就來到了一家餐廳。
川菜館。
兩個人選了一個包間,在菜還未上之前,程靈漾問許敘:“顏夕怎麼樣了?”
“老樣子。”許敘淡淡的說道,好似很平淡。
“那天之後,她沒和你鬧?”程靈光狐疑,那天的她的眼神可淒楚,可悲涼了。
像是全世界都拋棄了她的樣子,還暈過去了。
一個星期都沒露麵,想必顏夕也沒少折騰
“她不記得了。”許敘的語氣溫淡,但說出來的話卻激起千層浪。
“什麼?”程靈漾楞了一下,這個笑話冷得都要掉渣了。
“恩,她得了癔症性遺忘症。”許敘的聲音平靜。聽到醫生說這種病的時候,他也很驚訝。
“上次怎麼沒檢查出來?”好像還是江淮查的,江淮可是權威,這點都會忽略。
“江淮也隻是粗略的檢查了一下,沒有太過細致,也是她這個暈過去之後,送醫院才檢查出的。”許敘好像是在訴說著別人的事情一樣。
太過冷漠。
讓程靈漾有些看不懂。
“世界上還有這病?”她沒有聽說過這種病,不過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不是所有的東西你都知道。”許敘看著她的臉,語氣很閑適的道。
是啊,她不知道的事情還多了去了。
她不閉嘴不言,自顧拿起桌上熱氣漸漸退去的茶水。輕輕的抿一口。
而冷不丁的又聽到他說:“或許哪天,她連記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