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鬆了幾秒。
才把他這段並不算長的話消化完。
她看著許敘,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你說顏夕被爺爺綁架,那個透露顏夕消息的人還是我?”
這個罪名可大了。
“這個時候你還不想承認?”許敘冷沉涼薄的說道。
“我沒做過我承認什麼。”現在輪到程靈漾說這句話了。
“我就知道你不會承認,我馬上讓陸謹把證據拿給你看。”許敘沉穩失望的說道。
這兩句話怎麼如此的熟悉。
剛剛自己才對他說話。
現在輪上他對自己說,真是風水輪流轉。
許敘看了她一眼,掏出電話,直接撥給陸謹。
現在已經是將近淩晨了。
陸謹早已在睡眠中了,接到老板的電話他還有些迷糊:“老板。”
“馬上去我桌上那份證據拿過來家裏。”許敘命令道。
“證據?”陸謹還沒緩過神來。
“就是程靈漾出賣顏夕的證據。”許敘冷聲說道。
立馬陸謹就清醒了。
老板這時候要這份證據,難道是要和夫人攤牌了,攤牌之後,他們的感情是不是就要岌岌可危了。
他馬上坐起:“是,我馬上去。”
掛完電話,許敘的黑眸就對上她那冷意漸深的美眸。
程靈漾的手緊緊的捏在了一起。
都還沒和自己對峙,就說自己出賣。
他……
陸謹到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了。
是夫人給他開的門。
陸謹對著夫人笑笑點頭。
越過她,直接把那份文件遞給了許敘。
許敘擺了擺手:“你可以回去了。”
陸謹立馬離開。
從他進門就發現這裏麵的氣氛不對,向是要把人凍結了一樣。
當陸謹離開,屋子裏隻剩下他們兩個。
許敘直接把那份文件甩在她的麵前。冷沉的道:“看看你還能嘴硬到什麼?”
程靈漾拿起他扔在茶幾上的文件。
她翻開那幾張文件。
她微微一愣。
圖為並茂的。
圖片上的一個女人手中拿著一個信封塞到老宅的門外。
緊接著老宅的財叔就把這照片拿進去了,緊接著爺爺就開心查顏夕了。
之後是更多的圖片和文字都記錄著她是如何向爺爺透露消息的。
圖片上的人背影確實和自己很像。
很難讓人不相信。
所有人都可以不相信他,但是許敘卻因為這些東西就來質問自己,不相信自己,真的很讓人心寒。
程靈漾把放下這些照片,聲音微挑:“你就因為這個,所以認定是我向爺爺透露了行蹤,就說我要害顏夕,還說我是蛇蠍心腸的女人?”
“難道這些還不夠嗎?”許敘冷聲的反問。
他從心底不相信自己。既然他已經認定了,她解釋他會聽嗎?
或許不會,甚至還認為她是在強詞奪理。
可是她還想解釋一下:“如果我說不是我呢?”
“事實都擺在你麵前,你還要狡辯。”許敘的黑眸中浮現了冰冷。
程靈漾呼吸一窒,心口悶悶的疼痛:“所以呢,你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