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狠狠的揪在了一起。
再加上她三年間過得淒苦的生活,他心裏對於她內疚像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多。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是他讓她從小失去了媽媽,自己沒有好好照顧她就算了。還讓她接二連三的發生這樣的事情。
他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小希,你再睡一會。”許敘柔聲的說道,就怕自己的音量稍微一大,就會刺激到他脆弱的神經。
“敘,你可以陪我睡嗎?”顏夕抬起她那楚楚可憐,布滿悲淒淚光的雙眸看著他,低聲的詢問道。
許敘看著她布滿淚水的小臉,點了點頭:“好。”
或許隻有這樣才能讓她安穩的睡一個覺。
許敘讓她躺下,他也躺下。
隔著被子抱著顏夕,讓她的腦袋擱置在他的胸膛,哄著他睡覺。
顏夕才慢慢的閉上眼睛。
入眠。
許敘沒有睡,而是安靜的看著顏夕的臉。
經過一夜的恢複,她的臉色雖然還是很不好,但至少有了丁點的血色。
但那個女人呢?
她現在怎麼樣?
可一想到她做的事情,他的臉色又一下的變得陰沉下來。
她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如此的心狠手辣了,這種事情都能幹得出來?
等顏夕沉睡以後,許敘慢慢的起身。
幫顏夕捏好被子,轉身走出了房間,輕輕的關上門。
而躺在床上的女人也倏然的睜開眼,起身,慢慢的,跟著,她讓門空出一點縫隙。
讓外麵的聲音可以傳進來。
許敘並沒有走遠,而是害怕小希等會又做噩夢醒來,自己不在她的身邊,她會很恐懼。
就在門口,他撥通了陸謹的電話:“她在哪裏?”
陸謹知道老板說的是誰,就是夫人。
其實她簡直不敢夫人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
恭敬的回答道:“夫人在醫院。”
許敘眉頭一沉,問:“她怎麼樣了?”
她不是完好無損,除了衣服有些髒亂,其他並沒有什麼大礙啊,怎麼進醫院了。
“是傷口發炎,高燒住院了。”陸謹也是個稱職的特助,他為了以防萬一怕老板會問起夫人的情況,他也在時刻密切的關心著夫人的動向。
隻是他也沒想到夫人也住院了。
而在門後的女人,雙手死死的握住拳頭,指甲都要陷入了肉中了。
臉上的神情更是猙獰的可怕。心裏惡毒的發誓:“程靈漾,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會加以萬倍的從你的身上討回來。”
“這幾天我不會去公司了。”許敘眉頭稍稍鬆動,吩咐道:“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直接打電話給我。”
這幾天他要留在這裏照顧顏夕,怕小希會想不開。
“是的老板。”陸謹說道。
“那沒事,就掛電話。”許敘說道。
而陸謹頓了頓,小心翼翼的問道:“老板,需要我替您去醫院看一下夫人嗎?”
夫人住院了都快一天了,老板也沒出現一下。
而是一直陪在顏小姐的身邊。
如果夫人醒來,沒有看到老板,心裏應該會很難受吧。
許敘冷冷的說道:“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