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程靈漾身上的衣服脫淨,手臂內側的淤青赫然的進入他的眼,瞬間他的眸色變得可怕。
那些該死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許敘試著水溫,徐徐的幫著她洗澡。
之間他沒有半點的其他之意,隻有心疼和內疚。
洗好澡後,許敘把她擦幹,用浴巾幫她包裹,抱進臥室。找出睡衣幫她穿上,整個動作過程都輕柔的不要不要的。
許敘讓她躺下睡覺,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沒幹。
而程靈漾拉著他的手。
許敘轉眸看她,她的眸中還帶著恐懼。
他懊惱的在心裏罵自己,他竟然這時候還想著其他的事情,他應該陪在她的身邊才對。
許敘也上床,躺進被子裏,把她摟進自己的懷裏,拍著她的背,柔聲的說道:“睡吧!”
程靈漾不敢閉眼,而許敘說道:“靈兒,我在這,你睡吧!”
程靈漾才緩緩的閉上眼睛。
程靈漾才緩緩的閉上眼睛。許敘慢慢的輕柔的拍著她,像是在哄她入睡。
過了一個小時,許敘輕輕的叫了一句靈兒,沒反應,才敢肯定她已睡著。
他輕輕的把程靈漾挪出自己的懷裏,抽出自己的手,慢慢的起身。
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走出臥室,輕聲的帶上門。
走到陽台上。
陽台,夜裏的風呼呼的吹,吹散許敘額前的細發。
他陰冷的五官在黑夜中更加的冷峻嚴厲,摁通陸謹的號碼撥出。
不管二十四小時哪個時間段,陸謹都能第一時間的接收到他的電話。
這是陸謹這麼多年來一直能留在她身邊的緣故。
他岑薄的唇微微一扯,冷沉的命令道:“找人把周薇茹和顏夕一起抓起來,找個公寓讓人看著”
陸謹正在破舊的公寓外麵接電話:“老板,我已經把他們請到了上次關周小姐的那間公寓”
許敘說道:“好,我等會過去”
陸謹掛了電話。
許敘準備回臥室看一下靈兒醒了沒有,而就在這時候,臥室裏突然傳來了淒厲的叫喊聲,許敘大步的跑向臥室。
臥室裏的光線昏暗,他出來的時候就隻留了一盞床頭的燈,讓她更好的入眠。
床上的人兒,眼睛閉著,拚命的搖頭。
嘴裏還在驚恐的發聲:“不要……不要……”
她的光潔的額頭上早已冷汗涔涔。
許敘幽暗的眸中泛著心疼。寬厚有力的大掌握住她的雙肩,不停的搖著她:“靈兒,醒醒……醒醒……”
他知道她陷入了噩夢當中,要把她那恐怖的畫麵中拉回到現實中來。
在夢中,程靈漾遭受來了好幾個人的圍堵,那些人的身影白天時的那些彪壯大漢的人的身影全部重疊在了一起。
比白天更多,那些人臉上都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把她摁倒牆壁上,撕扯她的衣服,她要反抗,卻全身無力。
而就在此時,她的耳邊響起來了許敘的聲音,她要尋求他的幫助,淒厲的喊道:“許敘,救我”
倏然程靈漾坐起,挺直了身體。
眼前那些令人作惡的人,在她看清楚麵前的人時,慢慢的消失不見了。
她的瞳孔盯著麵前的男人,突然一把撲到許敘的懷裏。
雙手緊緊的抱住他,腦袋埋在他的胸膛哭泣。
許敘的眸子微微一縮,握著他雙肩的大掌,轉為摟住她的腰間,拍著她的肩膀,溫柔的說道:“靈兒,別怕,我在,你剛剛隻是做噩夢了”
程靈漾就如同一個被丟棄的孩子找到了自己的港灣,盡情的哭。嘴巴裏還說著:“許敘,我要你陪著我”
“好,我會一輩子都陪著你”許敘的心髒如同被什麼刺到了一樣,疼。
在過去的三年多,從自己認識她的第一天起,她就很少在自己的麵前表現出自己脆弱的一麵。
他一直都以為她就是一個女金剛。
除了在有求於他時候,故作的嬌弱外。
其他的時候,不管是在生活上還是在工作裏,她都是自己承擔這所有的一切。
破舊的公寓。
顏夕在歇斯底裏的狂叫,而周薇茹卻有些沉默。
顏夕不斷的扯著陸謹:“我要見敘,我要見敘”
她不相信那個對他嗬護備至的男人會這樣對他,竟然把她關在這個破爛的公寓裏。
“顏小姐,老板馬上就來了”陸謹整個人被扯得頭疼,對於麵前的顏小姐,他的態度還算恭敬。
“馬上是多久”顏夕一刻都等不了,她現在急需要出去找越,就算越承認了是他找人做的,可是她的心裏還是不願意相信。
或許他是有苦衷的。
在山上她追著越的車輛,可是人的腳力終究是比不上車的馬力。他的車輛很快就在她的視線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