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靈漾捂著自己的嘴,心痛的哭聲變成了抽泣聲。
她不知道,她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
而楊澤越卻很無情的說道:“在慶祝,慶祝終於他們兩個在一起了,你知不知道其實顏夕會越獄一切都是許敘的傑作,不然你以為顏夕她能從監獄裏出來?”
縱然不想相信事實就擺在眼前。
心如刀割。
痛得她難以的呼吸。
可事實終究是事實,她在思考在楊澤越的話,他說得不是沒有一點道理。
當時就覺得奇怪,顏夕一個女人可能會有越獄的能力,不是因為有人幫她,那是為什麼?
她一個人根本做不到從監獄出來。她沒有那種能力,因為她不是孫悟空,不能七十二變。
不能把自己變成小小的蒼蠅從牢裏飛出來。
他在自己麵前表現得對顏夕深惡痛絕,或許那一切的一切都隻是迷惑自己的假象而已。
一切都隻是做給自己看的?
他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出來,難道為的隻是這個嗎?
卻好像不可能,不行,她要去問清楚,她要去問許敘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
程靈漾擦幹自己的眼淚:“我要出去。”
楊澤越的臉色露出笑容:“這就對了。”
“我真的可以出去嗎?”她還是有些懷疑的,這裏可是警局。
除了警察應該常人很難以自由出入吧!
“相信我。”楊澤越說道。
這句話這麼的耳熟,曾經許敘也對她說過。
相信他,不要怕。
可是到頭來這些回憶都如同利劍一點一點刺穿她的心。支離破碎。再也難以完整了。
她不知道楊澤越到底花了多少錢,竟然能讓她安然的走出警局。
卻沒有引起人的注意。
果然這種物欲橫流的世界,一切都是往錢看。
因為錢,人可以做出任何的事情,甚至是違反倫理道德,職業道德等等。
她有什麼資格說這些,她自己也都是一樣。
當初如果不是為了錢,她又怎麼可能會嫁給許敘了。
如果沒有嫁給許敘,這些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或許她現在的一切都在驗證著當初許敘新婚之夜的時候他說的那句話:“我會讓你在這段婚姻裏如坐針氈。”
三年間。她是在婚姻裏如坐針氈。
被他侮辱,被他送人。
最後那些針已經穿透她的心,讓她再也站比起來。
或許這才是他最終想要的結果,之間他的溫柔都隻是表象,隻有前三年那時才是真的他。
對自己毫不留情的狠。
而在另外一端,許敘在陪著顏夕用餐,餐剛用到一半,他的電話響起。
電話接起,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些什麼,許敘一直鬱結著的的眉頭終於有一絲的鬆緩。
他掛了電話,身體上整個都帶著淩厲的氣息看著坐在對麵悠哉用餐的女人。
被看得脊背發涼,顏夕抬眸看他:“怎麼了,不想程靈漾那個賤人的媽媽活命了?”
竟然敢這樣公然的瞪著自己。
許敘如刀子一般銳利的目光狠狠的剮向她:“顏夕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真的以為你有那個能力把我玩弄於鼓掌之間嗎?”
顏夕並沒有放下手中的叉子,而是嘴角微微一勾,很是得意的說道:“難道沒有嗎?你讓程靈漾去替我頂罪,現在還在高檔的餐廳裏陪著我吃西餐,這些都不是已經表明了嗎?”
“你真的以為我為你這樣喪盡天良的女人讓我的靈兒而去坐牢嗎?”許敘的唇角染出嗜血的笑容:“那種髒亂的地方隻有你這種人才配呆在那,而我的靈兒她會一直陪在我的身邊。”
“你什麼意思?”顏夕問道。
“我的意思很快你就會明白過來了。”許敘的唇角微微勾起弧度,冷冷的說道。
而這個時候,餐廳外響起了警鈴聲,頓時顏夕臉色一變:“你在騙我,你竟然敢騙我,難道你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程靈漾那個賤人的媽媽死嗎?”
“你以為我會在乎嗎?”許敘的臉上陰沉,聲音更是冷冰冰的,說得那樣的殘酷和無情。
顏夕臉色變得猙獰,當她被摁倒在地板上,雙手拷上手銬的,金屬的冰涼的溫度蔓延她全身的時候,她知道,她失敗了
他對自己的忍耐一切都隻是敷衍自己,在迷惑自己。
警察公式化的把顏夕從地板上提起來,公式化沒有一點溫度的嗓音響起:“顏夕,現在懷疑你跟一起入室盜竊車輛,利用盜竊來的的車,撞死人的案件有關係,請跟我們回警局調查。”
“不是我……不是我……”顏夕低吼道:“是程靈漾那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