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攤死在地板上。
她怎麼可以忘記自己,在自己早已經把她刻在自己心上的時候,這麼是多麼的殘忍!
忘記了,他也可以重新讓她記起自己。
可是為什麼她已嫁為人婦,還有了愛的結晶。
憑什麼他孤身一人,癡癡的等著她,她卻身邊有了他人相伴,懷裏也有了孩子的溫暖。
憑什麼?為什麼藥這樣的對他。
這份幸福本應該是屬於他的,屬於他的。
可現在卻和他一點關聯都沒有,他隻剩下痛心疾首的份了。
一想到上天竟然如此的殘忍的對待自己,許敘就拿起桌上的酒,像自來水一樣的,拚命的往自己的嘴巴裏倒。
而在一旁的陸謹隻能幹著急。
他要上前去勸阻,可他話都還未說出口,老板淩厲的目光就已經掃射過來。
直接冰冷的吐出一個滾字。
他知道老板心裏難受,換作誰身上都會這樣的。
從派出所出來,他本來要載老板去醫院的。
但老板直接說了一個酒吧的名字。
他又不敢違抗,隻好把車開來了酒吧。
為了不讓老板不出啥事,他也不敢離開老板的身邊陪伴左右。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老板的麵前的酒瓶也在一瓶接著一瓶的疊加。
再這樣喝下去,要命的。
雖然夫人不見了三年,除了剛開始的那段時間,老板有這樣喝過之後,後來就再也沒有了。
現在又感覺要重蹈當年的覆轍。
他隻要求助於老板的朋友。
朋友總會比自己一個小助理說的話來得有分量。
所以他就把電話打給了江醫生,順便把時間的來龍去脈和江醫生說了一遍。
希望他能對症下藥。
幸好江醫生很快就趕到了。
江淮達到酒吧時候,看著許敘麵前那堆疊如山的酒瓶有些咋舌。
他上前去搶下許敘正在往嘴巴裏送的酒瓶,冷聲的嗬斥道:“不要再喝了。”
酒精早已過度,許敘的眼神都開始有些迷離了,看著出現在麵前的人,情緒並沒有多大的起伏。
而是從他的手中搶過酒瓶子,再次往之間肚子裏灌。
江淮狠狠的蹙著眉,二話沒說再次把他手中的瓶子搶過來,直接扔在了摔到了地板上。
啪嗒一聲,玻璃瓶破碎。
頓時,許敘的眉頭一擰,瞪向江淮:“滾……”
江淮狠狠的蹙眉,更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嗬斥道:“許敘,你以為你這樣不要命的喝酒,會有人心疼嗎?我告訴你沒有,而且想要你死的人更加的開心,如果你真的那麼放心不下嫂子,你就再去把她追回來就好了,你這樣拚命的喝酒有用嗎?嫂子就會自動回來了嗎。”
“她不記得我了。”許敘痛苦的嚀喃道。
“這樣不是更好嗎?”江淮提醒著他:“這樣你們才更加有重新開始的可能。”
畢竟三年前的的分開並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
就算你的有苦衷的,但是難免也會讓人心裏存著疙瘩。
一切重新開始,未來更加美好。
“不可能了……”許敘打了一個飽嗝,全部都是酒氣。
江淮都覺得他的血液裏都融入了酒精了。
“她結婚了,她親口承認了。”許敘整個人透出一股絕望的氣息。
她那麼一心的維護著別的男人,他已經成為了她生命中的過客了。
他的眼睛裏布滿著酸楚,江淮簡直都不敢相信這個還是曾經那個高高在上的人。
就和尋常人沒有兩樣。
其實每個人都是平常人,都有七情六欲,會為愛而傷,為失去而痛苦。
人世間,不管曾經的你多麼的高冷,高傲,高高在上,隻要碰到了這個情字,遇到了讓你義無反顧的愛人。
他都將跌下神壇。
許敘就是如此。
那時顏夕剛去世的時候,許敘都並沒有這樣渾渾噩噩的,隻是人變得更冷漠了一些。
更加的讓人難以靠近而已。
而這個嫂子,卻讓許敘落得如此狼狽的境遇。
臉上掛著彩,想必也是因為嫂子。
“那你看到結婚證了嗎?”江淮問道。
許敘搖頭,就單單她承認的時候,他的心都刀割了。
他哪還有勇氣,讓她把結婚證放到自己麵前,證實她結婚了。
那不是連他心裏僅存的那一點點的不相信,都要失去了了嗎?
那這樣他在以後的漫長歲月裏,連丁點幻想都沒有了。
沒看到結婚證就這麼斷定,現在這個社會擺了酒席都不算結婚,要領了證才算結婚。
“那就不能這麼肯定他們就結婚了。”作為旁觀者,思路自然會比較清晰:“更何況嫂子和你都還沒離婚,她怎麼可能和別人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