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代價與條件(1 / 1)

浠裳坐起,在她剛站立的地方,赫然的插著一隻羽箭。箭羽還是瑟瑟發抖,可見力道多深。箭鏃是深深地的褐色,居然是劇毒。

嗬……居然有人想殺她呢?在這個青樓,居然有人要殺她!

風而過,莫邪瑾煜隨著窗輕盈地飛了進來。那眼睛裏又是嗜血的光芒。抓著她,“你沒事吧。”他突然擔憂的看著她。

她的心有那麼一瞬間的溫暖,一個鐵血冷酷的人,居然會對她這樣。她甩出手,不敢再直視。

“死了,是個死士。”他拿漆黑的瞳孔透露出的警惕與精銳立馬遮住了那一閃而逝的溫柔。死士,故而言之就是抱著必死之心行事的人。得知會死事先會在牙縫裏藏毒藥,一旦暴露就會吞下,方法和咬舌自殘無異,隻是這樣可以減少痛苦。

浠裳蹙眉,何人,與她有深仇大恨,竟要死士,非要她的命不可!

莫邪瑾煜勾唇冷笑:“看來你很不安全。”

浠裳惱怒地看著他,“你不來我就沒事,你來我就遇到刺殺,為何不是衝著你來的。牽累了我到說事我殃及你了。”

莫邪瑾煜勾出,看向浠裳的眼居然是可憐和鄙夷。“有意思。”隻是他的笑未能更深,嘴角就悻悻地拉了下來。抵著他腹部的,是一根極細地銀針輕輕地抵在他心髒的位置。

“這樣不是更有意思麼?”她笑。瑾煜看著那得意之極的笑,腦海裏似乎又浮現出一張熟悉的臉。

何其相似!

他不動,隻是伸手撫莫著她的臉,吹彈可破的皮膚滑膩之極,“我很喜歡。”

她柳眉一皺,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登徒浪子!”

他腹肌收縮,浠裳手下就滑了。再右手腕一扣,抓住他的腕脈,左手帶著她的手一個回轉,銀針頓時轉了個方向,“砰”的一聲刺在了木柱上。這速度在浠裳還來不及反應的時間內。

她心寒的暗驚,早就知道這古代人的功夫深不可測,可是憑自己的武功,居然奈何不了他半分,這就是他們的差距麼?

他扣著她的脈,又靠近了她之分。戲謔一笑:“原來你不會武呢?”。

浠裳任由著他給她把脈,“別這麼靠著我,放開。”

他看著她小臉漲的通紅,“你倒是說說為何不嫁?是因為我二哥瑾煒還是我八弟瑾焰?”

他這話頓時在浠裳那個平靜的心,猶如被猛狼突然擊中一般,讓她措手不及地想要去抓住些枝條藤蔓的自救。然對上莫邪瑾煜那哂笑的眼,那眼就像平靜的沒有波瀾的水麵,你可以愜意的在上麵玩耍,但是你總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有驚濤駭浪,暴風雨來襲,讓你瞬間的沒有著落。瞬間,她一閃而逝的驚慌又被淡定所代替。隻是莫邪瑾煜的縝密和心機,讓她稍微了摸了一點底。

她掙紮不開,他的力道總是隨著她的力道變化,什麼以柔克剛,以剛克柔,在他麵前都是無效。而他的話卻像是鋼刀一樣,一刀一刀的坎在她的心裏。隻是她明白,她若解釋一句,那麼一切便定了。

莫邪瑾煜看著她,她的臉龐就像是剔透澄清的水麵,平靜無瀾,讓他晃了神。捋去她的袖子,看著那粉嫩的大麵積傷口。風一吹,浠裳冷得又抖了下。

他抱著她,“還疼麼?”那語氣,那神情,居然想是對待一位深愛多年的戀人。“從你來京城的第一次登台,我就認出了你,我一直在等,等你屈服。等你找我。”

浠裳任他抱著,隻是他的每一句都像刺一樣,紮得她生疼,但是那種疼,她卻是渴望的。一種被在乎的感覺而滋生出來的疼痛。

何時,那個溫潤如春風的男人能對她說出這樣的不再是,師妹,師兄愛的是旒漪,無可取代的冰冷拒絕。

“莫邪瑾煜,我不想卷入你們的鬥爭中去。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嫁給你。”她看著窗外的月色,朦朦朧朧地,像布了一層密密地的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