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鬆拉著浠裳的手朝屋內走了去,她的心一暖,緊緊地握住。
“師兄,你知道師傅是怎麼死的麼?”浠裳傷心地看著師傅的靈位,心裏突然又一絲異動,她在紅樓的時候,收到延鬆的傳信,說是師傅有難,等她回到這裏的時候師傅就隻剩下冰冷的屍體了。她未來得及看清楚,就突然地暈了過去。她都懷疑自己怎麼突然會暈,真應該查查師傅的傷口!
等醒來師兄就已經把師傅安葬了,看著他一臉的憂傷浠裳也不好再問什麼,畢竟延鬆跟著師傅的日子比自己久的多,師傅帶帶他也視如己出,他的傷心難過不比自己少吧,當時浠裳是這樣安慰自己的,但是想想自己也太草率了。
“我回來的時候師傅……師傅就已經安息了。我也不知道。”延鬆低沉,浠裳心又痛了,不該揭傷疤的。
一段沉默不語,“先給師傅上香吧。”延鬆取出幾品香然著,浠裳點了點頭。
上香,下跪,禱告。一切完了之後。看著延鬆的眼睛,臉突然就紅了。察覺到浠裳的異樣,延鬆笑了笑。“師妹,長大啦。看見師兄都害羞了。以後嫁人了,就不會黏著師兄了。”
浠裳不語,隻是顫抖地說道:“師兄,裳兒不想嫁,要嫁人,隻想和師兄長相廝守一輩子。”她衝上前,緊緊地抱住她。“師妹,放手。”他依舊微笑,緩緩地說道。
“不放,死也不放!”她固執倔強。
“唉,師妹。被別人看見了,女兒家的聲譽就毀了,聽話,快放手。”
“我不放。”說完,浠裳就掰轉過延鬆,將唇湊了上去。延鬆先是僵硬,再惱怒的推開她。浠裳沒站住,跌坐在地,看著頭也不會遠去的延鬆再也忍不住的大聲哭了起來。“師兄,延鬆,延鬆,我隻愛你啊!延鬆……”
“小姐,小姐!”青衣慌忙地將飯菜放下,拍著浠裳的肩膀。擔心而焦慮地呼喊著。
浠裳睜開懵淞的睡眼,才發覺,淚水浸濕了整個衣衫,全身冰涼。“我怎麼睡著了。”
“小姐,你嚇死我了。午飯時間都過去那麼久了,在外麵呼喊半天也不見你答一聲。”
浠裳換下衣服,笑著青衣。“你說你跟著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的脾性你還不清楚。沒事的,我還要把你嫁出去呢。”
“別貧了,小姐還是要照顧好自己,身體是自己的,跨了受罪的是自己。殺……”青衣把頭看向外麵沒有再說。
浠裳一愣,接著又打趣。“我若有什麼事,你終歸是會護著我的,對吧。”
青衣看了看浠裳,認真的深情,不像是猜疑,也不像是敘述。她肯定的答道。“做女婢的,哪有不護著主子的道理。”
“這就好。下去吧,擱這,我等會就吃。”
浠裳靠在門後,思緒卻怎麼都不能安定。原來,就算是在夢裏,就算是過去了,駱延鬆的身影給她的依舊是傷害。
延鬆到底是什麼身份,浠裳到現在都還是處在朦朧中。印象裏,師傅對此總是笑笑充耳不聞。延鬆也是摸著她得頭:“師妹,不管我是誰,都是你的師兄。”
她們三個人生活在一起四年。但是浠裳覺得他們三個人心中都藏著一個秘密。一個不想和任何人分享,也不可能收出來的秘密。不說別人就他自己呢?來自異世,說了又會有誰相信?相信了自己的命運又在那裏?
浠裳將杯子拿開,在桌子上看到了一張紙條:十一月初三。她明白,那是莫邪瑾煜給的時間。她已經認命!莫邪瑾煜的強勢她是見過得,隻怕自己不答應,後果很難想象吧。而且……也罷。是否失去了,才會覺得可惜從而珍惜呢?
她又冷笑了。
青衣最近好像都很忙的樣子。經常在紅樓裏看不見她得蹤影,問紅姨,也說她最近出去頻繁,隻是礙於是浠裳的丫頭,也沒怎麼過問。
這個世界的每一個人都是與她不相幹的,隻要不危害到她,不危害到她在乎的人,她就可以冷血的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