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邪瑾煜看了看浠裳,又看了看劉成:“劉尚書認識本王的家丁?”
浠裳白了莫邪瑾煜一眼,她沒有忽略先前他看他的眼神,有曖昧,有探究。他還是放不開她曾經在紅樓成長的事實!他後一眼看劉成,她卻有些捉摸不透了,像是挑釁又像是威嚇。
劉成連忙低頭躬身:“卑職眼花了,隻是覺得有些眼熟,恐怕瞧錯了。”劉成向來都是圓滑的人,跟著莫邪瑾煜出門的,也是上的了門麵的人。而且他是男兒身,怎麼也不可能是她。
“不必拘謹,把你的計劃說來聽聽聽吧。”
“這?”劉成看了看浠裳,墨飛他是認識的,這麼一個外人,他有點不放心。
浠裳一直都在關注著劉成的表情,有點出乎她的意料。頻繁出入紅樓的人,能夠爬上禮部尚書的位置,除了人自身圓滑以外,必定有著廣闊的交際。她以為他隻是個草包,卻沒想到這麼謹慎,而且會成為莫邪瑾煜的人。
她很識趣地福神:“望王爺恩準。”
莫邪瑾煜鎖眉想了想,就點頭示意。浠裳不禁冷笑,他對她不信任,又何必裝腔作勢地帶她出來,隻不過是為了為難她罷了。望春樓的氣氛讓她很是壓抑,急忙出去的時候正好和店小二撞了個正著,小二端著的茶壺不穩,立即哐當哐當地滾了出去,開水飛濺到了浠裳臉上。
“你這人怎麼走路的?沒長眼睛啊?”小二看浠裳衣著不像有錢人,連忙罵了起來。一隻手在身上拍著,另一隻手拉著浠裳的衣袖。“你看我這弄的,你瞪什麼瞪,你還有理了?”
浠裳本來還想道歉的,但是聽著小二那麼粗魯的喝罵,她不禁怒火中燒,在莫邪瑾煜那裏她受氣,是因為她受困與他!但是,她沒有做錯的事情憑什麼要她承擔?
坐在一樓喝茶的看客都朝著他們兩看來,這時候小二更加得意了。他本來就不是什麼要麵子的任務,有奶就是娘的人,自然就不在乎。
浠裳按了按腰際,正想一針斃了她,手卻突然被一個陌生的女子按住。“小二,這銀子夠麼?就當是給這位公子賠禮了。”說完,就將十兩銀子放在了櫃台上。
“夠,夠,足夠了。”小二立即哈腰抓住銀子我在手心,生怕那女子反悔一般。
“那可否放開這位公子?”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爺您走好。”小二連忙放開浠裳還在她身上拍了拍。才諂媚地送他們出去。待他們偷偷地用牙齒咬了咬銀錠,才猥瑣地手=收往懷裏。
“這位姑娘。”走出望春樓之後,浠裳站在女子麵前攔住:“姑娘,我與你無緣無故,你為何……”
那女子未等浠裳把話說完,就從臉上撕下一張人皮麵具,微笑地看著浠裳:“公子可是與我無緣無故?剛才若不是我製止你,你是否要殺了他?”
“是你!”浠裳看清楚女子的容貌之後,才放鬆全身的警惕,“我是這麼想過。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接受到你的指令之後就去差了小主的消息。”
“如何?”浠裳緊張地抓住女子的手臂。
女子吃痛地裂了下嘴,“主子遇見小主的事情每次都那麼慌張,沒了主意。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你。”
“斂衾你知道的,北煙是我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我害死她的爺爺。我曾經在爺爺死前立下過重誓,這杯子就算是拚了我的命也要保護好她。可如今三年過去了,我卻沒有她的半點消息。就連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主子多慮了,隻是江湖上沒有小主的消息而已,隻要她還在這天宸,就一定能夠找得到。現在就剩下兩個地方有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