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進去!趙管家,你讓我進去。我以王妃的身份命令你,你讓我進去!”楚蕎站在驀然齋的門口,帶著丫鬟就要往裏麵闖。憑什麼浠裳那個賤人可以住在這裏,她早就聽府裏的丫鬟奴才說了,驀然齋一直都有人打掃,但是從來沒有人住在裏麵。而且,沒有王爺的命令,除了幾個負責打掃的家丁和奴婢,沒人可以靠近。她今天就要看看,浠裳那個賤人,到底是使了什麼招術,讓王爺三日連續都在她那裏。這樣下去還了得,她這個王妃的位子真不要坐了!
“王妃請息怒,請王妃不要為難。我也是按照王爺的吩咐做事,沒有王爺的命令,王妃您真的不能進去。”趙管家不卑不吭彎著身,對著楚蕎。
“趙管家,本宮是這王府的女主人,難道有什麼地方是本宮不能去的嗎?本宮和王爺說去,看看王爺是偏袒你,還是寵愛本宮。”楚蕎盛氣淩淩地對著趙管家吼道。小小地一個奴才,也想攔著她。
楚蕎剛想不顧忌趙管家的阻攔想要去開門,門卻突然開了。她站在階梯下,仰視著突然從房間走出來的男人。
那是個年輕地男子。
一頭柔軟冗長的墨色黑發近乎奢華地披散在他的身旁,發間參雜著幾縷銀絲,在那濃重的黑暗中,閃爍著璀璨的光澤。
他的五官,居然……居然驚人地美麗。
那是一種天賦的麗質同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結合的完美結合,一種美麗到極致地虛幻中。一襲天藍色地長衫隨意地批在身上,暗黑的血點想是寒冬傲然暫放地梅花一般,將他儒雅的氣質和寒梅的傲骨,完全體現了出來。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精致地男人,如果是莫邪瑾煜是妖孽,那麼眼前地這個男人就是妖精;莫邪瑾煜是屬於黑夜,冷酷與鐵血,而這個男人,是屬於黃昏的,儒雅與嗜血。她不禁地有些呆了。
“咳咳……”明修看著眼前看著她發呆的女子,不禁輕微地咳嗽了幾聲。剛才聽著她和趙管家的對話,就對楚蕎心裏有了個評價。企圖挑戰權勢的女人都是白癡的,而想要挑戰煜的女人是愚蠢的,這個女人,是愚蠢白癡的。而且,一個大家閨秀居然這樣的放肆地看他,用這種直接的目光看他。
“呃……”楚蕎尷尬地撇了頭。她忘記了,女人就算是觀察人,也不能這樣的直接,隻能是斜視。可是她剛才居然這樣直白的看他。他是誰?怎麼會從煜的房間走出來?她看了看相繼從裏麵出來的墨飛和墨塵,怎麼?怎麼都在裏麵?
這三天來,他們在一起並不奇怪,可是,浠裳那個賤人怎麼在裏麵。她本來想好好毒打她一頓,沒想到第二牢裏居然沒人了。後來丫鬟才告訴她,在這裏。她在看了看明修,盡管身上的衣服淩亂不堪,甚至是破敗,可這通身地氣質是遮掩不了。難道?
“王妃,這是明公子,明公子是……”趙管家看著發愣地楚蕎,才想著引薦就被明修打斷了。
“煜王妃啊,你好啊。我是煜江湖上的朋友,常聽煜提到王妃賢良淑德,聰慧善解人意。集美貌智慧和膽識與一身,今日不見,果不及然啊。有禮有禮了。”明修爽朗地對著楚蕎笑道。他剛才一直注意這她的表情,真是豐富啊,疑惑,猜忌,尋思和怨恨,甚至還有算計都在她的眼睛裏像是電影一般的流過。有恐慌和各種的疑慮,但是有一點是可以確定。她將浠裳扔進天牢,甚至啟動陣法都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甚至是她現在都還不清楚的事情。那麼,當初帶浠裳去天牢的人究竟又是誰?他還是不要暴露身份好。